“你服下的毒药叫作残雪蛊,雪天尤其难熬,会令你格外畏寒痛苦,你能不能熬到除夕都还是个未知数,这毒世上无药可救,师姐你求仁得仁,为了钟离家一个狗男人,你就笑着踏上黄泉路吧!”
体内那股巨大的痛楚一波又一波地向她袭来,宛夫人只能咬牙隐忍着,唯恐叫雪地中的父子俩看出丝毫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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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别过了头,听着院中传来的欢声笑语,眼前却渐渐模糊了一片,直到一道身影坐在轮椅之上,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她身旁。
“瑞雪美景,除夕将至,好不快哉,只是宛夫人,你还准备瞒着他们多久?”
那坐于轮椅上的男子一头白发,双眸悲悯,却又有着一张少年面孔,清逸出尘,不是别人,正是凤楼主人,凤殊行。
“今日大雪,你体内蛊毒发作愈烈,必定疼痛难忍,饱受煎熬,只可惜……那解药我依然没能制出来,只能为你暂缓毒性,稍减痛楚。”
凤殊行转动轮椅靠近宛夫人,一边喂她吃了一粒药丸,一边压低了声叹息道。
院中的钟离羡与钟离笙发现了凤楼主人的到来,只是朝他点头致意,并未对他的登门造访感到讶异。
自从上次云洲岛与赤奴人的那场大战后,宛夫人身子元气大伤,钟离羡便恳求凤楼主人出手,一直在为宛夫人调养着身体。
凤楼本就与宛夫人颇有渊源,凤殊行又受钟离羡所托,自当尽心尽力,每隔数日便会来一趟青林苑为宛夫人诊脉送药,青林苑的人皆习以为常了。
而这段时日的医治以来,宛夫人身子的异常之处也自然瞒不过凤殊行,他终究还是发现了那残雪蛊的存在。
只是宛夫人求他隐瞒实情,切不可告诉钟离羡父子俩,凤殊行无可奈何下答应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宛夫人一天天走向死亡。
“你为我做得已经够多的了,若不是你一直为我送药,延缓了我体内的毒性发作,我恐怕根本撑不到今日的这场大雪,更遑论与他们父子俩共度除夕了,凤楼此恩我今生无以为报……”
“不必这样说,就算钟离岛主没有开口,以夫人同凤楼的关系,凤楼也绝不会见死不救的,毕竟……我们本就同出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