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利军一把拉住陆朝颜,不准她去。
方延璋也起身劝她,“陆大夫,你去了,正砚反而不能安心救人,就留在这里等消息吧。”
“嗯。”
陆朝颜想着以司正砚的能力,搞定一个小偷,轻而易举,便点点头,退回卧铺间。
随后,尚利军跟着跑过去打探情况。
司正砚那边,和厉清衡先后到了那个有扒手的车厢,是一节硬座车厢。
里面的人,被列车员分散到隔壁车厢了。
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和一个年轻的妇女。
汉子左手提着一个婴儿,并放到了车窗外,右手拿着一把柴刀,勾在女人脖子上。
他一脸狰狞和癫狂,“你嫁给我了,就是我的女人,想离开,咱们一起去死。”
女人的脖子已经被柴刀割破皮,鲜红的血染满了她胸前的衣服。
她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望着窗外的孩子,只知道流泪,啥也说不出。
窗外跟着火车一起往前的孩子,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消散在风里。
顾及到孩子,列车员和车警也不敢靠近,只能言语劝说。
奈何大汉已经没了理智,只要有旁人说话,他就大喊大叫。
“别说了,我不想听,媳妇都没了,我还要孩子干什么,我们一起死,到阴曹地府再做一家人!”
司正砚只看了三秒,立马有了决断。
他返回两节车厢连接处,跟列车长道:“我从车顶上救孩子,你们负责女同志安全。”
厉清衡望向司正砚,“那人的情绪已经失控,没有安抚好以前,若救孩子,那女同志必会丧命。”
列车长急得满头汗,怎么就遇上这么一群糟心的旅客哦。
他焦灼道:“可我们要先救那个女人,那孩子肯定没救了。”
司正砚神情严肃,“找个应变能力好,还会几手的女同志上前安抚他,到时我们同时出手,争取不要伤到任何人。”
列车长满脸愁色,“我们车上的女列车员都不会功夫,嘴巴也不是多利索,至于女乘客,怕是没人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