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行了一礼,默默去了。
当日夜里,曾头市平梁营派出去的探马从北门入城,将大名府援军在冠州败了的消息告知史文恭。
史文恭大惊,急忙寻到曾涂,说道:“大名府援军已被梁山泊破了,一路溃退到大名府。做先锋的索超提辖也被他们擒了去。”
“这可如何是好?”
“依我看,他们大胜了一场,今夜必不防备,乘虚正好去劫寨。”
曾涂见说,便叫请来苏定、曾升、曾密、曾魁、曾索、卢俊义、郁保四前来商议。
卢俊义不想叫曾头市轻而易举便败了,劝道:“他那里惯好夜里去劫别人,如何没有防备?眼下只可坚守,不可出战。”
史文恭道:“善泳者溺于水,善骑者坠于马,他那里惯常劫人,未必是擅长防人去劫的,这便唤作灯下黑。”
曾涂一时决断不下,史文恭又道:“若是失此良机,等他冠州那里人马前来汇合,更难对付。明日事情传开,士气低落,也再战不得。”
曾升道:“出去劫寨就算是找死,也胜过被他窝窝囊囊困死!”
曾涂咬了咬牙,便叫曾升、曾索、苏定、史文恭回去各自准备,二更天引军一同前去劫寨;曾魁、曾密、卢俊义在城中坚守,伺机接应。
当夜二更时分,曾头市马摘銮铃,人披软甲,顺着之前预留的暗道悄悄出城,直到南面宋江中军寨外草棵里。
“枕鞍入睡——刀枪随身——”只听到远远的一个巡营喽啰嘶哑着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