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冷冰冰的看着她,待她直起身来,才冷哼一声道:“八月十五你在二郎房里做下的勾当,你若是不来,我也懒的奈何你。你既然来了,待二郎醒后,再问你的好事。”
杨玉兰听了孙秀这番话,粉脸变得煞白,红了眼圈,欲言又止道:“我……我是被逼的。”
“被逼的么?”孙秀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为她叹惜,还是为自己叹惜,随即痛骂道:“你不会去死么!他们还能强迫死人做事?”
“我也想去死,可是……”
孙秀不让她说话,继续说道:“手长在你自家手上,没长在别人手上。把你这套娇滴滴的做派收起来,我不比二郎,是个心肠硬的。”孙秀说罢寻个索儿把杨玉兰绑了,拎上了另外一辆车,让个伙计看了,一行人扬鞭往青州来。
武松疲乏至极,虽是路上车马颠簸,一直睡到中午才醒。那时车队在一处林子中歇息,他跳下马车,见杨玉兰被绑,不由愕然。
武松给杨玉兰解开,问道:“秀娘,这是为何?”
孙秀没有回答他,只问他道:“二郎,你没有想过么,中秋那日你房中箱包中如何多出来的赃物?”
“张都监栽赃陷害与我,定是他使了人藏在那里。”
“你可知张都监使了什么人来?”
“这如何得知,我也懒得问,当时一刀就把他砍死了。”
“你在牢狱中两个月,当真一点都没想过吗?八月十五的晚上,你先和她做了……好事,而后你就出去了,那个时候是谁在房里?”
武松身形晃了一晃,抓住旁边的车辕,不让自己倒下。他想过许多次,可每次到了那个时候,他就强迫自己停止下来,为此牢房里的一面墙都被他打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