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雷横二人说道:“太公休怪,我们前来是受上司差遣,身不由己。宋押司现在何处?”
宋太公道:“两位都头在上,我这逆子宋江,他和老汉已无干系。老汉在前任知县已告了他,有文书在家中。老汉已与宋江分籍另过数年,他也不曾回庄上来。宋江那逆子犯下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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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横道:“他勾连梁山泊劫掠生辰纲的贼人,如今事情泄露了,知县相公让我们来拿他。”
宋太公道:“你们从县里来,又是他的结义兄弟,岂不知他在县里乌龙院住?如何到老汉这里拿人?”
雷横道:“乌龙院里没拿到他,因此才到太公这里来。”
朱仝道:“虽是宋江已出籍,但我们凭书请客,奉帖勾人,不能只听太公说宋江不在庄上就回去,不然知县那里必然怪罪。太公好歹让我们进庄搜一搜看,也好在知县相公面前替太公讲情。”
二人便叫土兵三四十人,围了庄院。
“我在这里把守庄门,雷贤弟,你进庄里仔细搜上一搜。”朱仝道。
雷横庄前庄后,飞速搜了一遍,出来对朱仝说道:“兄长,宋江真的不在庄里。”
朱仝道:“我还是放心不下。雷贤弟,你和众兄弟把了门,我亲自进去细细地搜一遍。”
“老汉虽然愚钝,但是个识法度的人,还有一本《宋刑统》在家里,不敢窝藏要犯宋江。”宋太公道。
“勾连梁山泊抢劫生辰纲的贼寇,不是一般公事,远到汴京太师府,近到济州府,牵动实在太大。太公别怪我们无礼。”朱仝道。
“朱都头请便,细细的搜。”宋太公再无话可说。
“雷贤弟,你陪着太公在这里坐。把士兵约束好了,休惊吓了太公。”
听得雷横答应一声,朱仝进到庄里。在前院装模作样转了一圈,他直来到后院,先把后院院门拴了,接着走入佛堂内,把供床拖在一边。供床下是一片木板,朱仝双臂用力,揭起那片木板来。板底下现出一根麻绳头,朱仝将绳子头一拽,只听铜铃一声响,从地窖里走出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