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大惊,连忙去看,却是旱地忽律朱贵。他是去梁山泊西面地界寻找合适开酒店的新址,回来路上见到白胜,和他开个玩笑。
白胜告饶道:“朱掌柜饶命。”
朱贵道:“就知这两日你会来,刚才远远看见就像你,为何不到店里去?”
“济州府尹说是朝廷有大赦,放我出来。我无别处可投,寻思着好歹有酿私酒的手艺,因此想到朱掌柜酒店里帮工。你怎么知我这两日会来?”
“哪里有什么大赦,你是晁天王用团练使黄安换回来的。去济州府送信的人就是从我店里走的。”
“难道朱掌柜是梁山泊的人?”
“没跟你说过,怪不得你不知。我在梁山泊落草已有数年,山上老人除去杜迁、宋万就是我。开这酒店是探听消息,接引人上山。”
“我只听说晁天王做了寨主,可没想到朱掌柜也是梁山泊的人。”
“若是被你知了,只怕官府也知了,哪里还能如此太平。走,到店里吃酒说话。”当下朱贵拉着白胜进了酒店。朱贵叫伙计拿来酒肉,给白胜吃。
“我在牢里供认了生辰纲的事,晁天王他们定会怪罪我。朱首领大仁大义,能否替我说情?”
“怪罪你?”朱贵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怪罪你还会用黄安换你回来?你在牢里呆傻了么?”
“换我回来,才好行个什么三刀六洞、千刀万剐的刑罚,让人都知道背叛他的下场么?”白胜吃了几杯酒,也不害怕,大着胆子问道。
“白胜啊,白胜。你这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把晁天王看扁了。他是那样的人么?”
“他现在是一寨之主,正经该心狠手辣,不是之前东溪村那个晁保正了。”
朱贵摇头道:“不是这个样子。小山头的寨主,或许心狠手辣才能威慑的住手下,但梁山泊现在千余人,不是光靠心狠手辣就行的。你信不信,你投上山去,他不仅不会怪罪,还会给你个首领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