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你很有能力吗？”

“你凭什么自以为是地跨出规则之外，这可能是大家唯一一次登上国家级赛事的机会！可是你却让所有人陪你在这种赛事上丢人！”

“……”「粗口」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顾知抱着脑袋，止不住地后退，优雅的大小姐此时看起来却是颇为狼狈。

“你只是，想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好好遵守规矩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做出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埋怨」

“……”「指责」

“……”「控诉」

“……”「辱骂」

“不要再说了……”顾知捂着耳朵。

指责的人面容开始变得模糊，声音变得纷杂，唯有不变的戾气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我让你们不要再说了！”

顾知微微躬身，大喝着，眼角含泪，紧抿嘴唇。

她的眼神变得冷漠起来，看着眼前变得不太真切的人影，露出冷笑。

“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同样的，你们也不准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嚓！”

一柄寒光四射的双刃剑悬在这些人影的头上。

顾知的眼神中依旧带着恐惧，脸上却展露出笑容。

“请大家，好好地遵守规则吧。”

“只要好好的遵守规则，就不会——不会出现意外，大家就都会……很安全……”

说着，顾知再次抚摸自己光洁的额头。

“好痛……”

“顾知，你做的很不错。”

忽然，一柄烛台亮起，这片空间变得光亮了起来，身后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顾知惊喜地转身。

“爸爸！”

一道熟悉的中年男人身影就站在那里。

“好孩子，你做的很棒，快来爸爸身边。”

男人张开双臂，邀请着顾知。

“嗯！”

顾知重重点头，小跑两步，接着，又停下步子，蹲下身捂着脑袋。

“头好痛……”

“莎莎——”

一丝尘土，掉落在顾知的眼前。

顾知抬头，是那把双刃剑，这把剑此时正悬刻在自己头顶，看起来摇摇欲坠。

她的瞳孔微缩，看向男人。

“顾知啊，怎么了吗？赶紧过来呀！”

男人招着手。

“你——”顾知瞳孔微缩，后退一步。

“你不是爸爸，爸爸绝对不会赞成我这么做的！你是什么人！”

“胡说什么呢？”

男人脸上的阴影散去，露出一副让顾知几乎想要呕吐的面庞。

那是一张脸。

一张“没有任何特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