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人意识到了他们身处梦境,但这种生物都能在梦境中孵化了,肯定也能在梦中把他们吃的渣都不剩。
穹顺着米蒂洛的视线看过去,现在的他尤为冷静,甚至还有空想一些有的没的,他抓着米蒂洛肉乎乎的尾巴尖捏来捏去,米蒂洛也任由他抓着。
父亲跟祂说过,生命诞生的瞬间是这个世界上最震撼人心的时刻,那种犹如自己重生一样的震撼感自见过一次之后就永远都不会忘了。
米蒂洛自己也证实了这一点,每一次,米蒂洛都会目不转睛的看着群虫的诞生,生命总是在此刻变得极其伟大。
啪嚓一声,有的大茧开始出现了缝隙,视力好的宾客们可以看到那漆黑的肢节从缝隙中猛的向外挤出。
但破茧可是个力气活,没有一时半刻,那只看起来还不够强壮的王虫可不一定在短时间内能出得来。
“看来,它还是有些心急了。”米蒂洛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穹第一时间向少年狐人看去,他刚刚也注意到了那只茧的破损。
“谁?什么心急?”
穹抓着米蒂洛的双肩猛的摇摆着,米蒂洛被他晃得直晕,但祂还是回答了穹的问题:“在蠹星群虫诞生的时候,第一只破卵的王虫往往会成为族群除母虫以外成员们的统领者,所以它们要争。”
“但卵壳外面还有一层丝茧,只是破卵的话是不够的,它们必须在半个系统时内破茧而出,晾干自己的翅膀,才能成为有资格护卫族群母虫的存在。”
穹没听懂,于是,他求助的看向丹恒,丹恒叹了口气,他不是很想给穹解释这个问题。
因为这种竞争关系就是生命在与其同类争夺生存的权利,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穹来说还是太残酷了些,更何况,三月七也在,还是不要让小三月伤心为好。
没有得到答案的穹又转头看向瓦尔特·杨和姬子,但两位星穹列车的大家长非但没理他,还拿着手机和纸笔不断记录着什么。
于是,穹只好再次把视线转向米蒂洛,他指着那只已经裂开了一道缝的大茧:“我没听懂,但那个家伙,一定会是第一个出生的吧。”
米蒂洛觉得大哥形容穹天真可爱确实很符合实际,但生存的争夺战可不是这样简单的先来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