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母枕在星期日腿上翻了个身,祂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几支鲜花摆弄着要编织一顶花环,对于这样优秀的孩子,祂有的是耐心。
“真是可爱的问题,星期日,但我也未曾要求你要在我爱上你的同时,爱上我啊。”
可爱是相互的,星期日在心里回答着,人总要先去爱别人才能得到来自他人的同等的爱,这是寰宇间的绝对公平。
虫母却不这样想,因为祂拥有很多,所以,祂可以随意给予,祂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资本。
“我可以拥有几次机会?”
星期日的声音再度传来,带着些疲惫和妥协,虫母满意的抬起身亲吻在青年的下巴上,他们相拥的身影就如同热恋的爱侣一般,但两人的眼中只余理智。
“九次,”虫母靠近星期日的耳边低声絮语,感受着那洁白耳羽的颤抖,恐怕星期日也没想到自己能有这么多次机会,但:
“当白日梦酒店大堂的钟声敲响九次,星期日,你的终局就会在那时被命运所裹挟,永远的成为这残酷的寰宇法则下的蒙昧众生。”
星期日的唇颤了半晌,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瞬间就被虫母的话语牢牢压下,他就像是个受委屈了的孩子一样向虫母抱怨着:
“可你只肯给我九次呼吸的时间,这不公平。”
然而,虫母却对星期日下意识的委屈不为所动,祂似乎已经被星期日的执拗和踌躇磨光了耐心,而这时,身为星神的傲然才从虫母温和的外表下透露出一丝:
“那已是九场梦,九世轮回,星期日,不要贪心,不要妄图向上位者寻求公平,这命运的洪流可未曾予你半点喘息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