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出口以后，就有点后悔了，商鞅我在楚国是听说的，楚国的贵族特别讨厌他，甚至说到他的事迹的时候，有种大仇得报，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当时年纪小，不懂他们为什么那样，后来来了秦国以后，尤其最近读秦法，发现商鞅的秦法完全就是在触碰贵族的利益，尤其是贵族利益年年被削弱，有富贵而无荣华，想要荣华，必须和秦国平民一样，上战场亲自争取才可以。

这完全是贵族不能容忍的，贵族生来富贵，自然应该享受最好的，怎么可能自力更生，自己亲自争取荣华！

“你在想什么？”嬴驷问我。

“回禀大王，臣妾只是想臣妾在楚国时候的一些经历罢了！”我谨慎说道。

“哼！你居然想这个！”嬴驷生气看了我一眼。

“是寡人对不起夫子，甚至亲手杀害了夫子！”嬴驷说着，满脸痛苦。

“大王，这不关你的事！是夫子命数到了！”樗里疾赶紧出声安慰。

“樗里疾，你别说了，当年寡人刚上来，秦国的贵族，要寡人一定要杀了夫子，夫子为了寡人，心甘情愿赴死，甚至被车裂，尸首不全！”嬴驷说着，看着坟墓，痛苦不已。

“不是的，他不是为了你，他是为了他自己！”我忍不住开口说道。

“闭嘴！”没想到樗里疾出声阻止我。

“周天子以来，大家都是以礼治国，可是礼乐崩坏，战争不断，世间急需新的秩序维护江山社稷，如果礼做不到，法可以，为什么不可以是法那？”我没有听樗里疾的话闭嘴，而是继续说道。

嬴驷本来很痛苦，可是听到我的话，起身用我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我有点害怕。

“你继续说！”嬴驷冷冷说道。

“他是自愿的！我在楚国的时候，听说过他的事迹，他在秦国地位很高，而且还有精兵保护！可是他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秦国，为了人世间，他知道自己的结局，但是他心甘情愿接受这样的结局，或许只有他死了，法才可以继续下去，甚至以后不管是秦国还是楚国，齐国魏国等等，不管是谁，大家都要遵守法，不管时间如何流逝，法永存世间！”我说完，坚定看着嬴驷。

嬴驷看着我，过了许久，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豁然笑了起来。

“或许你说的对！夫子是心甘情愿赴死的！”嬴驷说着，看向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