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花厅中,尉迟霁月惬意的呷了口茶,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冷笑。
她特意让绿意跟着林芳琴,便是让其连去阴凉处躲会儿都不行,只能晒着。
不久后尉迟霁明跟着楚玄寒过来,却不见林芳琴,心中瞬间泛起有不好的预感。
尉迟霁月从不在他面前欺负林芳琴,可自己离开这么久,便是给了她好机会。
“王妃,下官的夫人在此等您,您可有瞧见?”他既为林芳琴担心,也心疼私库。
将军府表面看着风光,去年尉迟霁月出阁,还备下了十里红妆,其实早已入不敷出。
这些年他好不容易靠着打理产业,攒了些私房钱,却每次都要在林芳琴受屈时破财消灾。
尉迟霁月言笑晏晏,说的轻描淡写,“长嫂去后花园赏荷观鱼了,我这就让人请回来。”
尉迟霁明暗叫不好,“如今日头这般大,夫人怎会想起赏荷观鱼?真要赏也该是黄昏时……”
他一听便知,不可能是林芳琴自己要去看什么荷花,而必然是尉迟霁月让她去,而她不得拒绝。
楚玄寒与楚玄迟一样,对旁人后宅之事知之甚少,便连自己妻子的姑嫂关系,都不清不楚。
闻言他便觉得不太对劲,这根本不是什么待客之道,想来尉迟霁月与林氏的关系很不好。
尉迟霁月打断兄长的话,“大哥今日不是来看我的么?怎都还没见到我便先与夫君去了书房?”
尉迟霁明早已想好借口,“下官与殿下聊到一本兵书,正好殿下书房有孤本,便去瞧了瞧。”
尉迟霁月噘嘴,竟跟他撒了娇来,“我比不得长嫂也就罢了,如今竟连一本兵书都不如。”
“月儿,休得胡闹。”楚玄寒解释,“是本王邀了尉迟大人去书房,也好让你们姑嫂多聊聊。”
尉迟霁月笑道:“好啦,妾身不过是与大哥开个玩笑,夫君怎还当真,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妾身。”
楚玄寒也跟着笑,“原是你们兄妹之间的小乐趣,那是本王多事了,还怕你方才会伤了兄妹和气。”
他们在花厅聊了许久,林芳琴才被下人“请”了回来,脸上的热汗虽已拭去,但脸晒的通红。
她进来先委屈的看了眼尉迟霁明,只看得后者心跳加速,下意识的捂紧了钱袋子,接着又松开。
他的手捂紧了又如何,只要他的心还在林芳琴身上,这钱袋子他便会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
林芳琴对着主位上的两人行礼,“臣妇见过祁王殿下,祁王妃娘娘,殿下与娘娘安好。”
尉迟霁明想赶紧带她离开,“今日叨扰了,时候已不早,下官与拙荆便先行告退。”
尉迟霁月自小与兄长感情好,盛情挽留,“大哥难得过府一次,用过午膳再回去吧。”
正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