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严允恭敬应诺,心中也是豪情满满。
虽然耽误了三年,但他是一省解元,底子雄厚又天资极高,离明年春闱还有一年有余的时间,他未必不能创造更大的辉煌。
若到时候能以新科前三甲的身份站在那女观主面前,为自己的莽撞无礼道歉,或许方能叫她高看一眼。
她将他从暗无天日中拯救出来,他想让她知道,她救下的少年郎,是如此光芒万丈。
*
打发走儿子,严同知道:
“那观主果真是神力了得,夫人,你且详细跟我说说今日的情形。”
严夫人把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严同知沉吟片刻道:
“秦家的事,确实是我们对不住他们。你抽个空去秦家递个话,我们愿意把南都城外的良田庄子送给他们作为补偿。”
南都城有许多累世勋贵,周围但凡好些的田产早就瓜分完了,严家这庄子,也是家族里之前置办下来,因为他来南都为官才分给他的。
若论市价,这庄子不过是六七百亩地,就值六七千两银子。但论价值,却是有价无市,只凭秦家的地位,是根本别想染指的。
严同知给出如此赔偿,也算是诚意十足了。
交待完此事,又对夫人道:
“那慈航观观主,如今是潜龙在渊,你可得抓紧机会,好生巴结笼络!”
“不要在乎钱,也别在乎脸面,去勤些!”
这和严夫人想到一块去了。
“老爷放心,我自然省的。”
说干就干,严夫人也不着急去秦宅说补偿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就又备了一份供品去慈航观赔礼道歉。
她以为她已经来得够早了,却没想到自己是最晚的一个。
秦家和曾家的车早已经停在慈航观外。
曾家的人已经带着供品进去了。
秦大富亲自指挥着人在那里卸货,又捧着一份供品对着守门的坤道满脸赔笑:
“道长,我知道观主说了不让我们秦家人进慈航观,可观主没说不让我们家的供品进去啊。您行个方便,叫几个人来,帮我把东西带进去可好?”
这些商户的上进心,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有他们两家比着,她可也要更卖力,才能显出诚心啊!
想到这,严夫人赶紧朝慈航观走去。
且不说秦,曾,严三家如何手段频出在慈航观博好感,但说严允脸上的疤痕痊愈这件事,尽管严夫人吩咐了封口,可严允一个大活人不可能不出门。
几天以后,此事便在南都权贵们那里不胫而走,连身为武将的靖南侯裴骁,都听说了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