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内塔是夜里离开的,回来则是踩着清晨的薄雾。
“迦勒底的,我带来的消息有点不妙。”
她找到了刚刚起床,正在做一些简单的拉伸运动的藤丸立香,神色有点不好看。
“是打听到了什么消息吗?”藤丸立香套上了外套,向着这间别墅的厨房走了过去,却发现一楼的一个房间里还点着灯。
“唉?那个是?”她茫然的眨了眨眼。
“是劳伦斯先生和莱昂纳多先生,我昨天晚上离开之前他们就在那了,不过我也不太清楚他们在干什么。”西蒙内塔摊了摊手。
她对劳伦斯其实非常尊敬,就算劳伦斯没有将她救活。
那群教堂的人只会在她咳血的时候用冰冷的水浇她的头,割破她的手臂,美其名曰将带来疾病的魔鬼从她的身体中驱除。
西蒙内塔没什么见识,但也本能的觉得不对劲,不过她说不出口,也没有力气去说。
直到劳伦斯带来了那种难喝的药液,才让她稍微感觉好受一些,但......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她还是死了,作为疫病科学之父的劳伦斯的第一例出诊失败的案例而死去。
从热亚那来到佛罗伦萨,认识了不少人,玩了很多,见识了很多,死在众人的追捧和阳光灿烂之中,她并不觉得这是个多坏的结局,要说遗憾......可能就是没能多和朱利亚诺那个混蛋在一起多腻歪几年,还有没能实现自己真正的愿望,也就是拿起剑成为一个能够驰骋欧洲大陆的女骑士领主吧。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其实她的偶像是小时候在画本里看见过的,一位穿着白色铠甲的骑士来着。
“我们先聊聊西蒙小姐你都打听到了什么吧,需要喊朱利亚诺先生吗?”藤丸立香随手拿起了厨房里的一些已经做好的食物塞到嘴里,一边对着西蒙内塔问道。
“......让他多睡会吧。”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西蒙内塔倚靠在了门框上,看上去美丽而又随意。
“基本的禁令兵分布搞到手了,有些难办的家伙,但对从者单位来说应该算不得什么阻碍。”
“关键的地方还是......广场上的那些家伙在做什么。”
“洛伦佐有动作?”藤丸立香眉头微蹙。
“他在搭建绞刑台,但似乎并不愿意弄脏自己的宫殿,所以就把会溅到血的地方放到了广场的最外围。”
“处刑吗......”藤丸立香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虽然是广场的外围,但归根结底还是广场上,既然是在这种有些敏感的地方处刑,那就代表了......这是一次公开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