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罗曼回头看着藤丸立香，轻笑着点了点头。

“这就是迦勒底的一号英灵，在加拉哈德和莱昂纳多·达芬奇之前召唤出来的，和马里斯比利一起夺得了圣杯战争的英灵。”

“然而这样的英灵.......在胜利之后许下的愿望，却只是‘让我成为人类’这样稀松平常，又微不足道的愿望。”

“你——你——你——”

盖提亚已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的整个身体都开始扭曲了起来，似乎是在经历极其恐怖的心理变化，声音之中带着震撼，暴怒，疯狂等多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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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你这——混蛋！”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佛劳洛斯那王八蛋是眼瞎了吗！！！他是没长眼睛吗！！！”

他嘶吼着，不可置信的大叫着，然后突然发现了什么，又抬起了身子。

“不，不可能。”

“不可能——”

“你绝对不可能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可能有愿望！他不会许愿！！！”

“你是最异端的人！你是最冷酷的人！你是最残忍的人！你是最无情的人！你怎么可能，你怎敢——————————————有那样的愿望！！！”

面对盖提亚咆哮着的质问，罗曼露出了有些失落的表情。

“......你是不是讨厌我？你说这话真的很打击人。”

“不过算了。”罗曼从小受伤里挣脱了出来，无所谓的笑了笑，“毕竟所罗门王的愿望实现了不是吗。”

“但......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所罗门王的眼睛，超越了时间，乃是全知全能的根源。成为了人类，自然就应该放弃这样的超出常规的能力。”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

“他看到了。”

罗曼的眼神变得落寞了下去。

“看到了，人类的终焉，看到了一切都被毁灭的‘结局’。”

“就在那一刻，他慌乱了，不可自制的慌乱了。”

“他不可自制的想要去探究，但他已经失去了探究的能力。”

“他......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罗曼摊开了双手，微笑着，对着盖提亚展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