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对不羡仙的有情人。」
「可若汝等的情,是寄宿在这土地,在这万姓的哀嚎之上——」
湍驰载着项安,落在了宫殿的内部,本就未落下的烟尘再次升腾,只听见声音传来,连带着声音之中的愠怒。
「多么丑陋啊,爱尔兰的光之子。」阿尔托莉雅并未骑着拉姆瑞,但叹息也一起传了出来。
强大,却丑陋。
但库·丘林并不怎么在乎。
「所以你们是以为你们吃定我了?」他强撑着缓缓站了起来,嘴角带着一丝鲜血,但笑容却愈发狂气,一嘴锐利的牙齿狰狞无比,眼睛透过烟尘死死的锁在了项安和阿尔托莉雅的身上,「我可还没退场呢。」
「好不容易遇到了这么有意思的对手,好不容易能像这样痛快的厮杀一番——」
「而你们却在这里尝试和我讲道理?」
「以我berserker的脑子都觉得你们是疯了啊!」
乒——
黑红色的长枪被库·丘林握在手中,猛地杵在地上。
「什么王道,什么资格,老子在乎的可不是这些东西。」
「我在这见鬼的美利坚当这个狂王的原因只有一个。」
长枪向前一指,直指项安,库·丘林狞笑着说道。
「那就是梅芙......想让我当这个王。」
咻——
轰!!!
手榴弹再次在库·丘林的脸前炸开,逼得库丘林不得不抬起双臂抵抗手榴弹的冲击力,但他的脚,却一丝一毫都没有移动过。
梅芙躺在库丘林的身后,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库·丘林,眼中并没有泪水,只是在思考着什么。
她现在感觉——很棒。
真的很棒。
即便是在这个特异点享受了如此之长的时间,她都觉得这些所谓畅快的时光,没有刚刚的这一瞬更让她感到美妙。
哪怕她此时此刻的右半边身子近乎碎裂,被压在断墙碎石之下,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