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安还是没有选择自己在外面过夜,而是回到了村子里,把变回了小巧模样的知向展示给了项梁。
“你是从哪里寻来的这个?”项梁捏着知向,神色怀念,眼神中带着好奇......和愧疚。
“它是自己飞过来的,然后变作了这个样子,原来很大。”
项安比划了一下,原来的知向大概有多大的样子。
项梁并没有在想项安在旁边干什么,或者说......他现在有点不敢去看站在对面项安。
项羽抱着胸站在项梁的身旁,微微地叹了一声,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项安。
“项安,给。”思绪一会儿,项梁把知向又递给了项安。
“唉?叔父你不要吗?”项安愣了愣,下意识就接过了知向。
“我......我不要,以后再说吧。”项梁表情复杂的摇了摇头,看了看项羽,又看了看项安。
沉思两秒,项梁低头一叹,捏了捏项羽项安两人的肩膀,抬了抬自己的下巴。
“走,出去说。”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跟在项梁的身后走出了屋子里,留下一脸茫然的梓娟在屋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项梁走在兄弟俩的前方,外面天已经黑下来了,今天是个阴天,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亮光只有村子里的几个火把。
坐在门口的青石台阶上,项梁背对着两兄弟,看不清面容。
“项羽,项安,你们对我现在的做法......有什么想法吗?”他突然开口沉声问道。
项羽还没来得及说话,项安就摇了摇头。
“俺没什么想法,俺只是觉得,这确实是叔父会做的事情。”项安往前走了两步,坐在项梁的旁边,“但如果叔父你说的是对错的话......”
“从我们项家,我们楚的角度出发,绝对是对的。”项羽坐在了项梁的另一边,面无表情,“对与错从来都是粉饰战争的手段而已,普通的百姓并没有鉴别战争目的的心思或者眼光,对与错从来都是胜者的一家之词而已。”
“同是中原的子民,我们可以出于领导者的角度来看待很多的问题,在得出答桉之前必须要做的就是必须把自己的手弄脏点。”项梁低着头,看着自己布满老茧的手,不由得有些恍忽,“干净的大人物可没法在这里活得太久......”
突然,他攥起了自己的手,抬起头看向前方:“不过——今天我想和你们聊的可不是这个。”
“项羽,项安,你们俩......想你们爹吗?”
“......啊?”项羽和项安同时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