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是一种预警,是一种警告。”
“既然是警告,那么我就必须要准备对策才行,但是我的寿元已然无多......”
他瞥了一眼会稽零式,骤然失笑。
“相信自己的直觉吗......我明白了。”
......
中原,旧楚地东,一城池内。
“吾儿......带着敬儿且离去吧......”一个中年男人躺在卧榻上,气息衰败的看着跪在床边的青年男子。
“父亲......”那年轻人抓住弥留之际男人的手,虎目含泪。
“吾兄被暴秦逼到自刎,然大兄高呼: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也......吾儿啊,切不可忘那国仇家恨啊......!”那男人已经开始了回光返照,昏黄的眼睛中猛地爆发出光芒,“秦灭四国,唯我楚国最冤——切不可忘,切不可忘——!!!”
在声嘶力竭的控诉之中,男人保持着那怒目圆睁的狰狞神情,停止了呼吸。
“父亲!?父亲!”男人不由自主的大声悲呼,头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父亲......”
伴随着声泪,良久之后,那青年放开了自己父亲的手,重新站了起来。
伸出自己的手,覆盖上自己父亲的脸,轻轻地把那圆睁的双眼抚上。
“父亲,孩儿知道您和大伯苦秦已久。”青年站在床前,头发遮着眼睛,看不清表情,“但是孩儿无法对您许下承诺,因为孩儿无法在这事上投入太多......孩儿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但是,父亲您放心,您和大伯的愿望,早就在天定之中被安排好了,只是这一切,不会经由孩儿之手罢了。”
转过身去,沉默的走出营帐,早就守候在外的仵作走了进去,而青年则是寂寥的走到了另一个营帐的跟前。
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一个小男孩正躺在床上。
令人瞩目的是,这个小男孩的脸被布条捆绑着,身上也有着数道伤口。
“敬儿......”他轻轻抚摸着这个男孩的头发,眼神之中带着痛惜。
这是他的儿子,在之前的冲突之中因为撤退不及时,被秦军的刀剑所伤,险些逝去了性命。
但还好是活下来了。
“从今日你,你便字百刑吧......”
轻轻地抱起了自己的儿子,青年给予了自己的儿子字。
“不从观测者的角度出发,仅从一个父亲的角度出发,我永远也不希望你忘记今天身上的伤势,儿子......”青年的眼睛中带着莫名的神色,轻吻在百刑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