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斯兰拿着看着瑟利姆痴迷而疯狂的欣赏着阿诺一号，握着笔的手在颤抖着，沉重的叹息了一声。

瑟利姆啊，你虽然没有继承你们家族那荣耀强大的宝石属性魔力，但是你依旧是一个天才。

他是天才吗？

毫无疑问，是的。

纵使是普通的水属性魔力, 但是瑟利姆·佐尔根这个人，依旧是劳伦斯的后代中，最优秀的那一批。

阿诺一号，这种程度的使魔产物，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能够研究出来的，哪怕是这个实验中细枝末节的魔术回路刻印化，都是较为珍稀的技术。

而这些, 全部都是瑟利姆·佐尔根一个人主张，钻研, 并最终开发了出来。

他或许不是魔术使用方面的天才，但是绝对是魔术研究方面的天才。

他继承了祖先的开拓精神，同样继承了祖先的天赋和骄傲，但是唯独没有继承劳伦斯那颗懂得反思的心。

瑟利姆，你会是无根浮萍，被汹涌的浪潮带去其他的方向；你会是高山滚石，在下落的过程之中越发的疯狂；你会是一个年迈孤狼，饥不择食的你眼中只有自己想要看到的。

“你会自食恶果......我也，一样......”卢斯兰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而瑟利姆，则是已经将最后的工序完成。

他契约了阿诺一号，然后撤销了阿诺一号身上和神经系统的隔绝魔术，刺激了阿诺一号的感知。

在阿诺一号，在诺尔拉·布罗尔的意识之中......

他抱着自己的双腿, 仿佛漂浮在那里的废弃物一样。

那是理智。

“我好害怕......”

“好疼......”

“好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明明......什么都听你们的了......”

“为什么......依旧要这么对我......”

“好疼啊, 好疼啊。”

他的耳边，还萦绕着各种各样的声音。

“可恨的佐尔根......”

“可恨的瑟利姆......”

她们的声音中充斥着愤怒，充斥着憎恨。

“但是, 我们只是试验品。”

“失败的试验品。”

“是被历史丢弃到边缘的废物。”

“即便是被记录，也会被剪定，扔到世界的里侧。”

“......我们也好疼。”

“我也很很痛苦......”

诺尔拉的嘴蠕动着，和那声音一起说着。

“我们，都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