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直接总结过资料里的一些经验,也在佛罗伦萨内观察过一些病例,得出来一个结论。
咳嗽是会传染的,而且几率很大,刚刚在朱利亚斯那里他就提醒过朱利亚斯,但是朱利亚斯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
安诺虽然披着一层天主教色彩的外衣,但是经过费迪诺叔叔和安娜婶婶的逝去,现在的安诺不太相信那一套。
但是他不会说,因为他知道说出来的话自己会被怎么对待。
他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很喜欢洗澡,几乎每两三天就要洗一次,如果出汗多的话,甚至每天都要洗。
这个习惯延续到了安诺宅邸的全员身上,甚至隔壁的达芬奇和韦罗基奥也喜欢上了这个习惯。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洗澡太舒服了。
安诺和哈莉以及阿德罗松简单的拥抱了下,一家人坐上餐桌。
“西蒙内塔夫人的情况怎么样了?”哈莉喝了一口汤,问向安诺。
安诺捧着碗,叹了口气:“那个小姑娘......哈莉,西蒙内塔估计,命不久矣了。”
他看着天花板:“我的技艺......不足以救回来她。”
他从布包里拿出自己记录下的手稿:“你先看下这个吧。”
哈莉点了点头,接过安诺递给她的手稿。
“咳血,胸痛,呼吸困难......”哈莉喃喃念道。
她咽了口口水。
这种病症,哪怕是她这个完全不懂医术的人,都能看出来多么的恐怖。
“现在,西蒙内塔夫人她,已经算是游离在生死线上了。”安诺点了点头,叹气说道,“真难想象她才十五岁......”
“是啊...”哈莉心情也低落了起来,“你想怎么做,亲爱的?”
她不会主动要求自己的丈夫去治好西蒙内塔,她知道,自己的爱人在心情低落的时候不应该给他增加压力。
“我打算去维也纳大学,找那几位教授商量一下西蒙内塔夫人的病情。”安诺端起汤喝了一口,吃饭时候聊天是意大利人饮食的一大特点,“虽然说......希望不大吧。”
“她的情况太严重了,如果朱利亚斯先生他能够早点发现西蒙内塔的病情,说不定会好很多。”
“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家里面有我。”哈莉把空碗放在盘子里,微笑道。
“谢谢你,哈莉。”安诺摸了摸哈莉的酒红色大波浪长发,一脸温柔。
“父亲,母亲,我吃完了。”小阿德罗松努力踮起脚把碗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