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家鲁达,你这汉子武艺不错,也有把子力气,叫做什么?”
那人哈哈大笑:“你看我蒙着面,还能告诉你真名吗?三拳打死镇关西,久闻提辖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说完提着铁棍,大步流星朝黑夜中跑去。
鲁智深感觉被人耍了,就像吃酒吃出条蛆那么恶心,啐道:“呸,藏头露尾,不算好汉!”
华十二把两人对话听在耳中,此时哈哈大笑,还是刚才他那句‘你爹’最为给力,没有吃亏!
杨志这边一人独斗两人,犹有余力,鲁达上来之后,也没帮忙,只与华十二在旁观战助威。
那两个黑衣人,虽然也是好手,但远比不得杨志,此时见自己人都已经撤走,顿失方寸,刀法一乱,便被青面兽抓到破绽,上面虚晃两刀,下面一个扫腿,咔嚓一声,把其中一个的小腿踢断,对方直接倒地。
而杨志抓住机会,手中灵宝刀呛啷一声,将另一人手中钢刀斩断,刀锋已经横在对方脖颈之上:“不想死就别动!”
可让人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倒地那人反手一刀就砍在自己胸口,直破脏腑,毙命当场。
那个被杨志用刀逼住的,身体向前一凑,灵宝刀切金断玉,削铁如泥的刀锋,就割断了他的咽喉,无力倒地,眼看着也不行了。
鲁达、杨志,面色都有些凝重,原本以为只是江湖上的强人,做无本的买卖,可这一看,来的人竟然是死士。
这说明,人家就是奔着这条船上的人来的,而并非是见财起意,这问题可就多了。
杨志用宝刀掀开这些人面巾,三人看过去,并不认识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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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那边凑过来,战战兢兢的道:“可是那日劫生辰纲的水贼?”
杨志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华十二对贼人来历有所猜测,沉吟了一下:
“琏二哥,这些人应是奔着黛玉妹子来的,叔父在扬州做巡盐御史,怕是境况并不好过,不过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不必声张,明日你上岸报官,一口咬定,就说这些正是截生辰纲的贼人!”
贾琏不解:“这是为何?”
华十二解释道:
“你若说是奔着黛玉而来的贼人,空口无凭,并没有什么证据,官府管不管还两说,说不定就会推在什么江湖强人身上,不再理会!”
“可你若说这些人就是之前截生辰纲那些水匪,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那就等于这些人得罪了蔡京,官府怕蔡太师怪罪,追查的力度也会不一样的!”
他说完拍了拍贾琏的肩膀,笑着道:“明白了吗?”
贾琏恍然大悟:“兄弟,真有你的,我原本以为练武的都是朴实之人,没想到你这么奸诈!”
华十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这叫鸡贼...,呸,都让你拐歪了,我这叫聪明!”
其实华十二没告诉贾琏的是,那生辰纲是真的让人截了,而且除了投靠的索超之外,无一活口。
事情做的这么干净,蔡京那边肯定查不到,现在出了这些黑衣贼,正好拿来顶杠,一来祸水东引,晚一些暴露梁山,让晁盖他们可以多发展一些日子,二来也可以借助蔡京的手,查一查这些黑衣人的底细。
便是蔡京那边查不到也没什么,有了当朝太师调查此事,想来那些黑衣人幕后之人,应该得到震慑,行事便不会那么肆无忌惮了。
众人将尸体,摆在一旁,等着明日交给官府,然后贾琏让人弄了酒菜,说要给众人压惊。
鲁达笑道:“我看就公子你自己受惊了吧,倒是该好好压一压,洒家倒是可以陪你多喝两坛!”
贾琏讪笑道:“多喝两杯还行,两坛恐怕扛不住!”
众人进船舱喝酒吃菜,聊起刚才事情,鲁智深对与他争斗那人赞不绝口,说对方武艺不在他之下,没想到天下还有这等与他一般,天生神力且武艺超群之人。
华十二也提起那用刀高手,言对方刀势融入了白虎七宿的肃杀刀意,厉害非常,还要比杨志更强三分,嘱咐鲁达、杨志,日后遇上,要多加小心。
杨志也没有不服气,刚才那人劈出刀罡,显然已经是先天之列,他的确不如。
第二天贾琏便去报官,官府听说是劫蔡太师生辰纲的贼人,劫掠不成,还找荣国府的贵人报复,当即十分重视,派人立刻调查。
与此同时,谢都管等人的尸体,也被过往船只发现,报给官府,多方汇总之下,淮阴、淮安两地的府衙这才发现,蔡太师的寿礼,当真被人劫了,连忙向上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