笞死就是杖毙,先杖毙在焚尸,还要扬灰,这传出去皇上如此待自己乳母,的确不好听啊。
朱由校刚才也是怒火上涌,此时经华十二一提,觉得自己也有点过份了,当即叹了口气:
“先生说的是,那依先生的意思......?”
华十二摆了摆手:“就不要笞死了,直接烧吧!”
天启皇帝好悬没被他的话给晃到,好么...,我说杖毙之后再烧,你说太残忍,到你那活着就给烧了,咱俩这特么谁残忍啊,对,你不残忍,你那是凶残。
见皇上没有说话,华十二朝锦衣亲军摆了摆手:“还不拖出去烧了!”
开玩笑,想对他下毒,那还不报复回来等着过年啊。
他是锦衣卫指挥使,是锦衣亲军的顶头上司,两个锦衣亲军见他发话,架着客氏就走。
客氏嘴里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被锦衣卫架走的时候,手刨脚蹬,还想再挣扎一下,被架着她的锦衣亲军一拳打在锁骨上,登时就老实了。
朱由校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叹了口气就没有阻拦,半个时辰之后,有锦衣亲军来报,客巴巴已经被烧成灰烬,被扬灰了。
等两个时辰之后,皇后张嫣脸上的红潮褪去,体温也恢复了正常,华十二知道这是药性被吸收干净了,这才将她穴位解开。令其缓缓苏醒。
之前张嫣冲动了一把,虽然是被下药的缘故,但意识还在,醒来之后觉得难以面对,就不想活了。
朱由校好说歹说的劝了半天,又说元凶客巴巴已经伏法,而且之前华先生及时阻拦,幸而没铸成大错,另外这件事情除了少数几人,没人知道,张嫣这才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对于客巴巴的下场,张嫣咬牙切齿的叫了声好,不过对于之前的事情她还是有些难以释怀,便即和朱由校打过招呼离开了乾清宫。
她已经打算从今日开始就避免和华十二再见面,一来免得尴尬,二来是要避嫌。
华十二全程望天,这种整不好就弄一身骚的事情,他一句话都不想说,离他越远越好。
等张嫣一走,华十二将审问张同安时,锦衣卫用来记录的‘无常簿’交给朱由校看。
朱由校看完之后,顿时生出一股火气,他没想到下药的幕后主使是客氏,但整件事情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已经被圈禁的信王,真是朕的好兄弟啊。
在一番心理挣扎之后,朱由校决定下旨把信王给弄死。
华十二表示很欣慰啊,这熹宗皇帝终于有点杀伐果断的苗头了,成大事者尤其是为君之人,岂能对生死仇敌心慈手软啊。
不过他虽然对朱由校的变化感觉到欣慰,但华十二还是阻止了朱由校下旨处死信王的事情。
在朱由校疑惑的目光中,华十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现在若是除掉信王,那其隐藏在暗中的势力,怕就会隐藏潜伏起来,以后是否为乱,谁都不能保证!”
“与其这般,不如引蛇出洞,如今宫中之事暴露,信王若想自保,必然会有所动作,臣猜测近一二日信王必然行大逆不道之事,我们只要守株待兔,待其暴露了所有底牌,咱们再动手将之一网成擒,岂不妙哉!”
朱由校眼睛一亮,不过他有些担心的问道:
“看张同安所招的供词里,信王的想要除掉的首要目标应该是先生你,此番一计不成,若是他再对先生出手......”
华十二笑着一摆手,然后一步迈出走出储物空间,在朱由校眼中,他就是瞬间消失不见,然后等他走出储物空间,在天启皇帝眼里,他又重新出现了。
朱由校一拍额头,笑道:“你看今天这些破事儿把朕气的,都忘记先生是有大神通的炼气士了!”
和皇帝商量了一番,华十二天黑前出了皇宫,叫来赵靖忠和殷澄,仔细交代了一番。
具体交代了什么除了他们三人无人知道,但是看赵靖忠和殷澄郑重的神色,就知道将有大事发生。
而且不知为何,当天晚上皇宫里守卫的锦衣亲军和东厂净军,人数翻了两倍。
华十二在掌灯时分回到沈炼的小院,刚到院门前,卢剑星立刻上前禀告道:
“大人,坑挖完了,还是上次那么处理的,不过今天发生了一件事情,有个纸鸢落在院子里,被两个姑娘捡去了,兄弟们想要查看的时候,北斋姑娘说给扔炉子里点了。”
华十二眉头一挑:“那放纸鸢的人呢?”
卢剑星神情严肃的道:“没寻到!”
华十二若有所思:“家里的娘们有些不听话啊!”
卢剑星沉声道:“属下感觉此事并不简单!”
华十二用手摸了摸下巴,忽然一笑:“有什么不简单的,娘们不听话那就打一顿,要是还不听,那就再打一顿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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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了挥手,打发卢剑星带着守卫他院子的锦衣卫去找殷澄和裴伦报到,他自己悠悠逛逛进了院子,关好院门,心中有所猜测,今天晚上怕是有好戏看了。
进了屋中,周妙彤正抱着黑猫和北斋相对而坐,两人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样子好像是意见不合,争论的两姐妹脸色都有些不好。
不过见华十二进来,争论的事情顿时戛然而止,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