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田言’帮忙,想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也不容易。”
“好在,咱们兄弟俩等得起!”
朱家可不是个复仇心切,一天都等不了的急性子。
只要有了明确的希望,他等得起——司徒万里固然是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但从来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耗起来,肯定是司徒万里先耗不住。
刘季先是高兴的点点头,但很快脸色转苦:
“所以……要不了多久,大哥你就要‘叛出’农家了?”
一想到朱家将要带着神农堂的主力脱离农家,留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面对‘田言’,刘季就恨不得想死。
朱家哈哈一笑,安慰他道,“别担心,这事一时半会还没头绪呢。”
“光是陈胜老弟那边,就不知道‘田言’到底搞没搞定呢……说起来我也得想办法联系上他们。”
朱家知道陈胜吴旷被送去骊山之后,就一直想联系上他们,但这件事很不容易。
骊山刑徒本身处于严密看管之下不说,他们这个群体的数量也太大。
想在数以十万计的庞大人群中精准找出陈胜吴旷二人,很麻烦——难度尚可,但很费时间。
尽管陈胜吴旷二人属于刑徒中比较活跃出头的那少部分人,知道他们姓名也只有很少一部分人。
几百人,或者上千人?
总之对数十万人的刑徒来说,这点数量实在算不得什么。
朱家也就一直没能真正联系上他们,不清楚‘田言’到底跟他们沟通到了哪种程度。
刘季并未因此轻松下来。
既然他的老大已经有意和‘田言’达成合作,一切就只是早晚的事。
快的话几个月,慢的话了不起拖个一年半载。
帝国这形势基本算是肉眼可见的不太妙,造反这事不可能拖个三五年的。
不是今年,就是明年,肯定得有点动静……就是不知道这动静究竟能闹多大了。
不管帝国局势有多混乱,嬴政都还活着,有他压在头上,没几个人能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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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要不我还是跟你一起走吧?”刘季搓了搓手,试图劝说朱家。
朱家顿了一下,然后反问道,“老弟,你也走了,神农堂怎么办呢?”
刘季拉长脸苦笑回道,“不是大哥,你走了,我还能守得住神农堂吗?”
“我留下根本就没意义!”
朱家叹了口气。
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留下刘季确实有用。
整个计划里,最关键的不是他带着神农堂主力脱离农家,而是通过他的背叛把农家从造反的事里摘出去——哪怕只是暂时摘出去。
后者达不成的话,计划等同于失败。
留下刘季继续苦苦维持神农堂,可以借此额外做些误导性的操作,能提高帝国被糊弄过去的概率。
要是整个神农堂都脱离了,帝国恐怕会直接一刀切把帐算在农家头上——当然,帝国也可能直接略过农家不管。
但朱家和‘田言’商讨了好几次,都觉得前一种方案更具操控性,对他们更有利。
他们俩都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