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闻言再度滚地上,哭诉着亲戚一家都是白眼狼。
“那袋可是俺们省吃俭用存下的救命粮,平时粮食跟救命粮能比,一百块天经地义啊。”
“一家子白眼狼!”
“够了!”
刘高控制不住吼道:“不要颠倒黑白。”
“那袋粮,是我用自己的积蓄买的,一路背回家,跟刘家,跟你们省吃俭用一点关系都没有。”
谎言被揭穿刘父不满开口:“逆子,你的钱就是家里的钱!”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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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钱。”
平日里老实忍让的人一爆发,哪怕刘父都有点吃惊。
刘高继续控诉:“我参军每月寄回家二十块,你们口口声声说给我存着娶媳妇,结果我结婚的时候问你们说家里困难,一分都没有。”
“结果盖房,大哥儿子上学十块,弟弟娶媳妇花一百块……”
“需要我把事情一桩桩列出来吗?”
干瘦汉子声音最初激荡,说到感伤点甚至歇斯底里破音,最后化作一潭平静的死水……
像是——
失望透顶。
“你们口口声声说救命粮价钱高,可那是我的事。”
“我跟明珠是患难与共的夫妻,挖河沟那段日子我旧伤复发,有时候挖着沟就痛到跌倒,要不是她天天照顾帮忙,我早死于冬天了。”
“照你的说法——”
“刘家是不是该给李家钱?”
夫妻之间恩情跟爱情混杂,哪有父母插手的余地。
“……”
村民眼睛骤亮,举手挡脸,再悄悄跟身边邻居讨论。
“早就听说刘家偏心,原来偏心到这种程度啊。每月寄回家二十块,结婚一问分币没有,弟弟结婚反手掏出一百……”
“要我,恨死他们……”
周围村民声音褒贬参半,有的觉得大儿子承担养老重责,而老三是最小的娃,父母有偏好正常。
可,刘母不同意。
“混账,你要气死我?”
见利用舆论倒逼周娟拿钱的事失败,刘母满地撒泼打滚,头发凌乱像一个疯婆子:“不活了,肚里爬出来的娃不认娘,让我去死算了……”
可惜,同情者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