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生只是淡淡一笑,“如果公主想说的话。”
宫玉暖清了清嗓子,两手抱在胸前,“我说我这儿容不下他这尊大佛,让他快快回我二姐那儿去。”
褚良生双目含情,忍不住笑了一下,忍不住拉住宫玉暖的手,“公主应该和他好好说,把他拉拢过来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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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玉暖摇了摇头,“才不要呢,我又无心这些,我还给他说,明日我要与夫君共赏花灯,不想带他。”
褚良生在听到夫君两字的时候手忍不住抖了一下,室内安静得好像只剩下他的心跳声,如擂鼓一般,击得他清醒又疯狂。
宫玉暖笑着看他的反应,褚良生过了好久才调整过来,“公主,以后莫在外面提这两字,不利于公主的名声。”
宫玉暖啧了一声,明明刚刚反应就很大,现在怎么又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知道了知道了。”
褚良生听到宫玉暖的回答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带着淡淡的苦涩,是啊,他这种卑贱的人,怎么可能获得独一份的宠爱,她也没对自己说过多久成亲。
“我不日就会请旨,让母上允许我们成婚的。”
宫玉暖后面这句话彻底翻起了褚良生平静表面下的惊涛骇浪,她说,她要与他成亲,与一个众人唾弃的质子成婚。
“公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会受不了分别,受不了失落,受不了你突然对我不好?”
褚良生眼眶带红,手慌乱得无处安放,他知道宫玉暖对他的好别有用心,可是他总是忍不住沦陷。
宫玉暖只是理所当然地点头,“知道啦,我说过呀,我会在有生之年好好对你,让你爱上这个世界。不对,不用爱上世界,爱上自己就好了。”
好好对他,爱上自己,他不要宫玉暖好好对他,他要宫玉暖好好爱他。
“公主,你到底想要什么?”
褚良生受不了这种折磨,这种在理智和她之间不断拉扯最终理智被完全打败的感觉让他舒适又痛苦,可他又深深陷入这种折磨。
这十日他过的开心又难受,有她相伴的日子他竟然觉得是最快乐的时光,可是她一旦离开,自己的心就像被撕裂开来,忍不住去想她,忍不住想她在跟谁说些什么。
刚刚她去找褚临的时候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可是偏偏不能让她看出自己善妒的恶心面貌,还要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宫玉暖,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我给了你,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