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轻舟接到消息,半晌未抬头。但捏着的绣花针一抖,深深扎进了手指。
滚落而下的血珠在素娟上绽放一朵妖艳的花。
“通通给朕去找,不管用什么手段!找不到秦词你们就提头来见朕!”
慕容观劈头盖脸将手中瓷杯砸向站着的人,语气暴戾至极,他脑子炸裂般的疼,在收到消息的瞬间就开始了。
但一切没有变化,依然找不到秦词。
她似乎真的葬身在这深渊中了,就像落下无声的沙石。
三月后,风波渐息。
北部一处府邸,装潢显贵。随处可见的挂画都是价值千金的珍稀名画,每一块地砖都在透露出主人的权势气度。
“此番劳烦摄政王殿下了,孤实在感激不尽。”
月白长裙绣着暗金花纹,移动间光华流动,世上都找不到几匹这种锦锻。但再华丽的服饰都挡不住穿着者的绝色艳丽。
她侧头看着身边玄衣男子,唇畔带笑。
“与殿下共事,也是本王的荣幸。”
男子身量极高,袍服上绣着象征亲王的纹样。素来不苟言笑的冷脸温和,罕见的琥珀色眸子在日光下如同宝石。
秦词提起裙摆踏进门槛,身后的沉沉的目光久久未曾移开。
“北部的势力谈拢了?可有对你提出什么过分要求?孤也不介意挨个挨个拔除了先,不过多费了力气。”
腰上搭上修长手掌,摩挲着她侧腰。
昨日留下的吻痕被带到,有些奇怪的痒意。
闻泽轻笑出声,亲了亲女子耳垂。
“天命在将军,何人敢非议?北部这些势力除了赵川柏,都上不得台面。太过松散,稍稍运作就崩溃了。”
他移到秦词心口,“先前的箭伤还是严重了,如今伤痕都没完全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