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主为何要救我呢，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不值得您出手相救。”东方雪哽咽一声，把头偏向里面，不与陈凡相视。

陈凡道：“你所遭遇的，确实令人痛心，但人生长久，不该为了一时挫折，枉送了性命。而且，难道你不想找出那个如此祸害你们的人吗？”

东方雪抽泣道：“我苟活至今，就是在等他被抓住。可惜，十大家族以及青州府出动了那么多力量，也没能找出此人。而我，也没有力气再等下去了，现在我只想快点解脱。”

陈凡沉声道：“死很容易。但东方家受本宗庇护，本宗希望你能助我找出那人，并且由你亲自手刃！之后，你做如何决定，本宗都不会干涉。”

东方雪的眼里，忽然像是有了光。

她转过头来，激动道：“陈宗主说的是真的？您真要亲自出手，帮我们抓住那人？”

陈凡郑重道：“本宗虽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但此人所为，属实人神共愤。所以本宗一定要将揪出来。”

司徒冀这条线，已经和那个指使涂三石的仙婴境无关了。

陈凡只能从其他事件入手查看。

如果之间有联系最好，没有就权当做了一回好事。

东方雪目光微亮，点头道：“好，我相信陈宗主，在抓住那个恶人之前，我也绝不会再寻死。”

陈凡笑道：“好，本宗也相信你会说话算话。虽然让你回忆过去，有些残忍，但想找出那人，本宗还是需要了解一些当夜的信息。”

东方雪摇头道：“我只记得上船前的事情，上船后的事情，是一点想不起来了。”

陈凡道：“那就跟我说说上船之前的事情。”

东方雪点头道：“好。”

“我们像往常一样，受冯玄夜相邀，在月入中天之时，前往月潭湖。那日，瞧着时间贴近，我便出了门。夜里的街道很安静，圆月之夜，月光清亮而柔和，但谁能想到，这一夜，成了我们所有的梦魇……”

“后来，我就到了月潭湖边，记忆中，就只剩下那条模糊的船影，后来的事，就全然没有印象了。”

东方雪眼眶泪红。

她甚至，连让她失身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唯有她，醒来的时候，躺在船头，除了自己，身边谁也没有。

所以她很怀疑，毁了她清白的人，就是谋划了这一切的人。

陈凡微作沉吟，问道：“你们每次有这样的聚会，都是在圆月之夜，且在月入中天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