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如此说,他就不会低人一等,就不会像个弱者。
顾纵察觉到他的陌生,便也如他愿维持着陌生:“不过我今日答应了顾横,替他去练兵,只怕是没空了,明日我有空,到时候咱们在哪里见面?”
颜思卿想了想,还是道:“顺风酒楼。”
顾纵如今很出名,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他一旦进了颜家宅子,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
颜思卿想低调一些,便定在酒楼里。
“可以。”
两人说定这事,便分道扬镳。
顾纵看着他潇洒利落的背影,心中复杂难言。
昔日打打闹闹的同窗情谊,终归是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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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漾漾和景遇早早便到了顺风酒楼对面的另一家酒楼,定了个雅间静静坐着。
景遇坐得很端正,神情也格外平静。
然而他腰间的十月剑却在微微颤抖,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心绪。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辆马车忽然停在顺风酒楼门前。
颜思卿率先下车,而后便引了一位瘦弱的少年下来,再之后,马车上又下来一位灰袍道长。
漾漾是没见过段星洲的,她将透视到的情况,通感给景遇。
景遇眼前忽然出现了这样的画面,他眼神骤变,染上了一层阴霾:“是他,那位灰袍道长就是段星洲!他化成灰我都认得出!”
漾漾:“那位瘦弱少年印堂发黑,身带魔气,想必就是他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