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是数年的白眼，数年的打压，之前，我们没有聚灵阵，我们住最差的扶摇山，我们想要修炼一次要花灵石去隔壁的白水宗，还可能被人鄙夷、瞧不起。我们的东西卖不出去，赚不到灵石，因为被禁止做生意。甚至，连我们的师父，也被江之毅派来的卧底毒杀。”

顾安安呼吸一窒，光是听着这些描述，都让人难过。

“我们遭遇的，只是数年的委屈，而她遭遇的，可是一顿臭骂啊！这话听着够不够讽刺？”

“我再告诉你，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江宜是江之毅的女儿，就算她不站在江之毅那边，她也绝不会站在江之毅的对立面，绝不会站在我们这边，所以，她对我们释放出的友好，毫无意义！”

“只把她骂一顿，而不是打一顿，都是我收敛脾气了！”

“她若是以后跟青云宗完全划清界限，不再掺和两个宗门的事情，我不会找她麻烦，可她若是跟青云宗站在一处，我不会放过她！”

黎温的这些话振聋发聩。

顾安安点头：“三师兄说得对，我记住了！”

这个小插曲过后，铺子里又来了不少客人。

其实有几位是白水宗的女弟子，她们记得漾漾昨日的话，今天特意赶来买雪肤丹。

得知两百下品灵石一枚，几乎想把两百颗都包圆儿，不过因为限购，最后只买了五十颗。

付账的时候，漾漾踩着凳子立在柜台后面，露出一张喜人的小脸，她额间的桃花花钿将整个人映得精致可爱，跟观音座下的小童女似的。

“哎，我好像记得她。她是扶摇宗的小掌门对不对？”有位女弟子忽然出声，“我之前花钱捏过她的脸。”

“她就是那个靠脸赚钱的小掌门呀！现在靠丹药赚钱了！好棒！”

被认出来，还被夸奖，漾漾点点头，自豪地承认：“是我哟，你们以后需要丹药，可以来购买！若是想要这四种丹药之外的丹药，也可以提，我们会尽量满足！”

“好，我们下次再来！”

她们买到了雪肤丹，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之后陆陆续续也有人来，有的人见优惠价格还得两百一枚，顿时肉疼：“你们的优惠价格，跟其他丹药铺不优惠的价格一样，真是想赚钱想疯了。”

古泠泠耐着性子解释：“我们的丹药品质更好些，所以价格也更高些，原本是两百二十下品灵石一枚的，优惠之后是两百，已经很划算了。”

“划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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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啐了一口，一脸凶相。

平常人觉得贵，转一圈不买就是了，有的人最多嘀咕一句，像这样大胆骂人的，显然不是真正来买丹药的，更像是来搞事的。

顾长蘅一眼看出不对，却并未拆穿，而是静观其变。

因为闹事，肯定不只是骂几句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后手，要把事情闹大，要把名声弄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