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怎么不一样,她一时间还说不上来。
漾漾仰起小脸,看向顾长文,耐心地详细解释:“二舅舅,崽崽的意思是,让被魏家伤害的人们打死他。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咱们没有资格替受害者原谅他,也没有资格替别人报仇。”
受欺负的人,最渴望可以亲手报仇。
颜绍原本还担心漾漾他们太过良善,会放过魏竹。
没想到他们的想法跟自己不谋而合。
顾安安眨眨杏眼:“爹爹,你看看,你的意思是你杀掉魏竹,但是漾漾的意思是,让被欺负的人杀掉魏竹,这可完完全全不一样。”
这确实不同。
顾长文默默把顾安安放下:“安安,你胳膊肘儿好像有点问题。”
“是吗?”顾安安低头看着自己的胳膊肘儿,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爹爹,问题在哪里?”
“问题在,不朝亲爹拐。”
顾安安:“......”
她小心地看着顾长文的神色,怕他生气。
说到底,顾安安对顾长文这个父亲,心底始终存了一份敬畏。
漾漾捂着小嘴偷笑:“安安姐姐,二舅舅这是吃醋咯。吃醋你胳膊肘儿往漾漾这边拐,嘿嘿。”
“我从不吃醋。”顾长文板起面孔,装出一幅严厉模样,强行拉回话题,“好了,现在不是该商议怎么处置魏竹吗?别扯远了。”
颜绍自告奋勇:“前辈,漾漾,安安,谢谢你们帮了这么多,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吧。”
安氏虽然在屋子里,但是外面的一切她都听得见。
她扶着门框,强撑着走了出来。
一双苍老的眼看着落魄的魏竹,闪过丝丝恨意,她一步一步走出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魏竹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娘。”颜绍看向安氏,担心极了,“您怎么出来了?”
“今日是大仇得报的日子,我就算在地底下也要爬出来。”安氏牙齿咬得嘎嘎响。
她美好的人生,被魏家毁得干干净净。
她的这条命,也几乎被魏家害死。
她怎能不恨。
“娘,你在屋子里好好休息,这个仇,我来报。”
安氏想亲眼看着他们的下场,奈何身体不太允许,能走出屋子已经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