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知道,魏竹最不好惹。
人群散去,挤在人堆里的颜绍便露了出来。
“哟,这不是颜大公子吗?”
颜绍紧绷着脸,看向魏竹,带着谨慎和防备:“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呵,”
魏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一身的破布烂衫,衣服上打着好多个补丁,身上也脏兮兮的。
再反观自己,衣着华贵整洁。
一个天,一个地。
好像小时候在学堂门口的情形掉了个个儿。
当时的颜绍锦衣华服,是意气风发的颜家小少爷,如今的颜绍,是丧家之犬,而自己是意气风发的魏家小少爷。
他心头生出快意,抬手夺过颜绍手里的糖葫芦:“你好像很爱吃这个。”
颜绍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给我娘买的,你还给我!”
颜绍抬手想要抢回来,魏竹灵活躲过,冷嗤道:“当年在学堂门口,你随手把糖葫芦赏了我,但如今,我却不乐意把糖葫芦赏给你!”
魏竹一口咬下去,把糖葫芦外面的糖壳咬得嘎吱嘎吱响。
凭什么有些人生来锦衣玉食,随手就能把糖葫芦送人,凭什么他生来却贫寒至极,连学堂都上不了,只能在外面旁听?
不过这些都不要紧,如今是自己意气风发,高高在上。
这时候,魏员外也走了过来,他踩了颜绍一脚,心里有快意闪过。
“竹儿,糖葫芦好吃吗?也给为父尝尝。”
“好吃啊。从颜大少爷手里抢来的糖葫芦格外香。”
父子俩一人一串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踩颜绍几脚。
颜绍忍受着欺辱,一言未发。
屋顶之上,漾漾三人看着这一切,拳头硬了。
抢人家的家产,抢人家的珍宝,连一串糖葫芦都抢......多少是沾点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