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漾漾咬着自己的手指尖尖，一脸茫然地小声嘀咕，“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小熊猫耸耸鼻尖：这还不简单！就是说，要上山下水，上刀山下油锅，才能变厉害的意思！

系统哭笑不得。

一人一兽，个顶个的没文化。

【你刚刚夸得那么卖力，原来你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啊？】

漾漾憨笑着挠头：“我又没读过很多书，哪里知道这些嘛。我虽然不明白，但这并不妨碍我觉得泠泠姐姐很棒啊，她说的，一定是很好很好的话，只看青青姐姐的反应就知道啦。”

【这句话的意思是......算了，你自己问古泠泠吧。】

漾漾扯扯古泠泠的衣角角，水润黑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嗓音软糯乖顺：“泠泠姐姐，你刚刚说的什么高山，什么溪流是什么意思啊？”

青青也看过来，她模模糊糊地觉得这句话让她热血沸腾，却也不明白背后真正的含义。

古泠泠甩出玉笛，玉笛猛然变大，古泠泠带着两人一兽乘坐玉笛，飞上了扶摇山的山顶，站在山巅向下俯视。

高山巍峨，溪流绵延。

山间的风吹得人长发飞扬，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豪迈之情。

古泠泠的声音如昆山玉碎，悠然响起：“在菩提村的环境里，青青被督促着成亲，被督促着生子，一出生就要像溪流一般随波逐流，没有自我和自信，我只是想让她知道，她不只有做溪流这一个选择，她可以选择做高山，可以像千千万万的修士一样，自由来去，不被捆绑束缚。”

青青的心猛地一颤。

像是一颗蒙尘已久的珍珠被擦去了灰尘。

隐藏在脑子里那些纷乱的思绪全都串成了一条线，思路变得格外清晰。

是啊，她拒绝村里青年们的求亲，其实就是一直在逃避成亲这件事。

后来见到了漾漾，知道了还有修炼这条路，隐隐生出向往。

她把景遇作为自己选择修炼的理由。

其实，那根本不是真正的理由。

真正的理由是，她不想随波逐流。

“古姑娘，我明白了。”

这一次，她清楚地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