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这么些年也挺烦的,旁支那么些人,惹祸了大部分都要他收拾烂摊子,一些小的也就算了,帮就帮了,但有些事做的真挺恶心,他看着也犯膈应,可不管吧,就有人三天两头上门哭,说他冷血无情白眼狼,一个劲给他灌输家族荣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道理听的他耳朵起茧子。
这回也算是借时箫的手杀鸡儆猴了,时远深想。
从今天起,他也不管了,旁支那一堆婚生子私生子的,能活就活活不了就死,关他毛事。
明天就把他二叔公司偷税漏税的事给举报了,早看他不顺眼了。
还有他侄子,好像非法持枪了吧,举报了;是不是还有个姨父强行压价买土地来着?举报了;好像还有一个去年去其他星球旅游的时候……
他在心里阎王点卯,大的到法律问题小到谁用水呲了他的裤子,全都过了一遍,一根烟很快就抽完了,随手把烟插进烟灰缸,抬步往回走去。
去看看,别真把人打死了。
凭他优越的听力,时由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楼层,还好时远深不差钱包了一层,不然这会儿围观群众又要把这堵的水泄不通了。
饶是如此,还是有几个服务员探头探脑,有一个小姑娘还在犹豫要不要叫保安上来。
时远深拍拍她肩膀:“行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三三两两的服务生散了,时远深没敢贸然进去,耳朵贴在门框上偷听。
惨叫声最大,是谁的不用多说,其次还有妇人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凄凄惨惨,最后还有个男声在念:“时哥别打了别打了要出人命了,要出人命了……”
时远深硬是没敢进去。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惨叫声慢慢弱下去,时远深还贴在上面,刚准备起来,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他差点摔进去,还好及时扳住了门框。
一抬眼,时箫冷着个脸,比扑面吹出来的冷风还冷,他的礼服外套搭在林安身上,林安半耷拉着眼睑,看着有点没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