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园走后,她把身边的亲兵重新编了班次,本就是为了便于管理和教化,可人心难改,本性不好的人,再教也不管用。
黑夜之下,荒野之中,郑喜冬听到远处传来她爹娘的声音。
他们在叫她的名字。
他们越叫,郑喜冬就走的越远。
不知道怎么绕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郑喜冬忽然看到前方有火光亮着,仔细一看,她竟然走到了官道附近,那火光正是从衙役看守器具牲畜的帐篷传来。
想到衙役,就免不了想到那两个人,郑喜冬当即调转了方向。
她又累又饿,想停下脚步,却不知道自己能停在何处,只知道这里不能停,那里也不能停。
走着走着,到了县城,县城比安西村富裕,晚上还有人家亮着灯,为躲避晚间巡查的衙役,她就近闪进了一间没锁门的屋内。
等进去摸到整齐排列的桌凳,才知道自己进的是学堂。
她心下也好奇,学堂为什么不锁门?但这会儿已没有心力去思考,她摸索到自己之前坐的位置,在那位置上趴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