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吼~ ”任清风趴在洞口长嚎了一嗓子!一旁的冷卿卿一巴掌扇在他的左肩胛骨上,顿时清脆的响声盖过了哟吼声,任清风斯啦~斯啦~跳得像猴一样。
“你搞这死动静,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冷卿卿怒目直视,偌大的眼珠子就要飚出来了,作势还要再打一巴掌。
“在这深山老沟的,哪有人啊,神婆子念咒--瞎叨叨,疼死我了!”
四周确实冷寂,除了窸窸窣窣的虫鸣就是低沉的鸟叫。
“瘸头,你走前面~”冷卿卿和任清风往后揶了揶。
那漆黑的洞庭和水滑的洞壁,在清澈的水滴声中越发安静。
十年前:
一个清晨的院子里,任清风活脱一只猴,呼朋唤友三五成群,在院子里闹腾,比他大的比他小的都围在任清风身边,巨大的嗓门嘈杂的场面,任清风屁股端坐在竹架上,自称”屎黄帝“,一般这种让人厌弃的称号,别人是不开心安给自己当头衔的,而对于十几岁的孩子来说,这戏谑味十足,名头也响亮,他们乐此不疲。随后,七八个人簇拥抬着任清风在院子里吆喝着:”屎黄帝!屎黄帝!“好不热闹!
“清风,你过来”院长冷光宗从孤儿院的早读室走了出来,叫了一下任清风,回身进去了。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任清风从宝座上翻身下来。穿过食堂,路过一条长廊,推开院长冷光宗的办公室。
“院长,找我啥事!”
“你先坐会儿,有人找你,把你汗擦干净。”说着扔过来一条毛巾,上面还有院长早上刷牙留下的薄荷牙膏味。
任清风擦完汗就在那等着,没过一会儿,门前的光线被推了进来,找任清风的人是个驼背一时看不清脸的过半百的老朽,但穿着很讲究,任清风不认识。
“你就是任清风吗?”老朽坐了下来,问道任清风。
“对的,是我”任清风才看清那张脸,是有种煤渣灰里刨坑的感觉,任清风咽了咽口水,眼睛嘀咕一下,又用毛巾把汗擦了一下。
“他就是任清风,十二年前,你送过来的时候,这小鬼头差点死了,现在生龙活虎蹿上蹿下精力十足。”冷院长戏谑道。
任清风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一声。
“这么些年,不是你的资助,孤儿院也活不了。‘“冷院子接着说道。
任清风像个傻子一样在读取自己的人生。在一旁有点错愕,四处打量的心情也没有了,就想快点读完自己的故事。
“原来我还有这一遭,原来这个老头这么有钱~可以,可以”任清风嘴角不自觉就笑了起来,“果然我是天生富贵命,这享福的日子也该挨到我了,哈哈哈。”任清风心里暗爽。
“哪里哪里,今天来,我就是来了结这桩事的,当年我也是受人委托,他父母留下的所有资产都让我捐给孤儿院,还留了份房屋地契在这,这是这几年捐赠还剩下的2000元,这是你父母临终写给你的信,这是一本你父母给你留的书。“说着老朽就把书和信递给了任清风,把钱和地契给了院长。
任清风,还在飘飘然呢,下一秒就感觉天翻地覆,天昏地暗了,还好心里一个趔趄没有抽死过去,只觉得顿时生活又寡淡了,由于连父母的样子都没有见过,所以也谈不上伤心,就是不知所以地接过东西,然后又坐了回去。然后又在东想西想,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
瘸头打前,冷卿卿在中间,任清风断后,三人保持着戒备的行进姿势,一只手搭在前面人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握着各自的“武器”。瘸头头顶一顶乌毡帽,左手拿着乾坤八卦镜,右手端着指南针,按他的说法是玄学和科学,都是学问。
“别动,有动静”
任清风和冷卿卿警觉地站在原地,“有水声”任清风说,“好像还越来越近了。”顺着瘸头的探照灯和冷卿卿拿出的手电射线看去!
“糟糕!快跑!”
任清风大叫一声。原来身后的洪水已经沿着倾斜的洞道倒灌进来,又因为洞道弯曲,水量簇集成流,正追在他们几米之外。
一回头,瘸头和冷卿卿已然跑出几个身位外了。
他妈的,任清风一边骂娘一边猛劲地跑。
“他妈的,他妈的~我没开手电我看不见啊!”
“你们两个负心汉,白眼狼,等等我~救命啊”
“快跳!”瘸头和冷卿卿用手电示意他们脚下的深沟,与其说是深沟不如说是镂空的巨洞,不过是垂直在洞道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