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江笑着将府医送走,给夫人掖了掖被褥,示意丫鬟跟出来。
走到外室,他脸色就沉了下去,问:“夫人生病,你竟然不知?你是怎么伺候的?”
丫鬟跪地:“老爷恕罪啊,是夫人不愿铺张浪费。”
金江皱起眉头,不解地拍着大腿,问:“我不是给她银子了吗?她担心什么?到底有什么忧虑是我不知道的?”
有时候,想不明白。
阿兰生气的理由为何如此奇怪,比如,鱼有刺也会生气不吃饭,外面太热也会感到烦躁不愿意出门,莫名其妙的发火。
“老爷,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说。”
“说!我命令你说,要不然,就把你卖了!”
听此,丫鬟才忙道:“前些日子,夫人上街看到几个孩子可怜,回来后,就一直难过自责,说没有能力帮助他们,想要去寺庙里祈求菩萨,夫人宁愿一辈子吃素。”
金江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眼睛里浮现出愧疚,“阿兰可真是善良,好了,你好好照顾夫人,我还有事,等晚上再来看她。”
查了一天,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阿兰。
晚上,金夫人醒了,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床榻边上,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男人,她吓了一跳。
捂着胸口,虚弱地问。
“老爷,您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我就想问问你,你跟王妃可认识?”金江握住她的手,刚问完,就感受到女人不经意颤抖了一下。
很快,就被很好的掩饰过去了。
“我怎么可能认识王妃呢?”金夫人握起拳头,放在下巴旁,使劲咳嗽着,随后,她温柔地摸着腹部,“老爷,我是不是有身孕了?”
金江回神,他点头,期待道:“是,我没想到我都五十了,竟然还会有孩子,夫人,我这可是老来得子啊。”
“老爷,可是我怕照顾不好孩子。”金夫人笑道,“能不能让流儿跟我几天啊?”
金江想了想,金流是燕娘的小儿子。
他看着夫人祈求的样子,想到腹中的孩子,“也好,你提前适应适应当母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