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百官早就议论纷纷。
安林看向皇后,眼睛里流露出异样的情绪,曾经孤独又高傲的皇后,他怎么能不爱呢?皇后把他当排解寂寞的工具,他却把皇后当爱人,这本就是一段难以存活的关系。
他出了家,当了和尚。
可这几年,心一直不净,听说皇上驾崩了,他立马赶来,他是爱皇后,可更对不起皇上。
“淑儿,对不起,但这是齐家的江山,我曾是皇上最忠心的侍卫,下辈子,我们一定当个好人。”
他起身,猛地朝柱子上冲去。
“皇上,奴才来跟您请罪了!”
砰!
“不!!!”
伴随着皇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安林的呼吸在这一刻停止。
周康试探他的呼吸,面无表情道:“死了,皇后娘娘,只是一个下人,还请您以大局为重。”
太傅问:“敢问皇后娘娘,刚才这人说的可都是真的?”
皇后环顾一圈,眼睛里满是绝望。
她讥笑一声:“真假有这么重要吗?翀儿就是太子,就是皇上!”
她拔出头上的发簪,猛地插在胸口,看了一眼安林,却倒在了皇上的怀里。
时霜唏嘘不已,都说后宫的女人一生悲哀,果不其然。
齐宣恩一锤定音:“将皇爷爷和皇祖母葬入皇陵,皇爷爷与先贵妃恩爱,葬在一起,皇叔依旧是翀王,两日后,迁至封地。”
百官跪地:“皇上圣明。”
齐宣恩握起拳头。
“周康陷害先皇,知情者斩!不知情者可赦免!”
“皇上!老臣没有陷害先皇,请您明鉴!”周康跪在地上,并不慌张,他回头道,“还不快去请太医!”
太医鉴定道:“先皇喜爱玩乐,身子早就亏空了,昨夜里,突发疾病,无药可医,并非人所害死。”
时霜朝夫君挑了挑眉。
谢烐轻掀皇上的胳膊,说:“这明显就是用绳子束缚的痕迹,丞相大人,是虐待先皇吗?”
周康眼皮一跳,将过错都推到死去的皇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