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牢房门被刁朋迅速从外面关上,恐慌不已的伏怜滢,冲上前抓着牢门栏杆儿就站起身连声哭求;
“不……不要……刁管家,求您不要离开,求您不要扔下我一个人……”
“小姐何时伺候完他们三人,老奴就何时进来接您!”
“刁管家您别走,别扔下我一个人,刁管家求您了!”
“对了,侯爷说,这次伺候的是死人,若有下次,就让小姐去伺候活人!”
盯着死死抓着牢门栏杆,惊恐哀求,面色惨白,一脸泪痕的伏怜滢,扔下这句话,刁朋冷漠的转身离去;
只留下身后伏怜滢不断拍打牢门声,和绝望的哭喊声……
……
翌日.朝会
广安大殿,顺安帝一身红色金纹龙袍,头戴金龙冠,神情威严的坐在高台龙椅上。
太子,出乎众臣意料的坐在他右手旁的下位,神情严肃,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接连参奏六皇子的大臣。
“陛下,六皇子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行出这般苟且之事,实在是有伤风化,不成体统,还请陛下重责,以儆效尤!”
台谏大人——宋秋和,第一个站出来大声,且不卑不亢的奏请。
六皇子虽说不怎么受宠,可那也是皇帝的儿子,听着宋秋和这般告状,两列的文武大臣都在暗自揣测,待观顺安帝的变态。
“臣昌竭,附议!请陛下重责则六皇子,对众臣与百姓一个交代,亦给这种有伤风化,道德沦丧,无视礼教之人一个警示,还请陛下圣裁!”
第二个出列的是昌竭;
他与宋秋和二人,是监察府出名儿的难缠之人。
因为言官的特殊性,加之二人皆是刚正不阿的性子,时常把顺安帝说的哑口无言,理屈词穷,文武百官亦是对他们二人多有忌惮。
看着站在下首,一身正色,毫不畏惧,满目清明,儒雅坚定,且能力出众的二人,太子眼眸低垂,心中又是一阵自责!
因为,正是因为两人这般性格,前世愚蠢眼瞎的他,不听谏言,不理真话,亦极其厌烦二人屡次冒犯,便一气之下将二人给斩了!
自那以后,满朝文武再也无人烦他,亦无人同他讲真话,直到最后……
垂头冷笑一声的太子,思绪迅速抽离前世不堪回首的种种,缓缓抬头盯着二人道;
“父皇,宋大人与昌大人说的有理,此事是该严惩!”
头一次见太子坐于高台;
头一次见太子在皇帝之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