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病,”康熙每日一问,“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这问题除了院正,根本没人敢回答。
“回、回万岁爷,”可惜院正也哆哆嗦嗦的,连声音都打着颤,“奴才无能,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这些日子,属实是被万岁爷的喜怒无常给折磨得够呛。
就连夜里睡觉都不安稳。
每次做梦都能梦见一个血盆大口,在追着自己。
可是,人力总有所不能。
就连如今能维持着万岁爷那点微末的生机,已经是穷尽手段了。
又怎能让一个漏斗似的身体,重新回到完好无缺的状态呢?
康熙面色灰败,浑浊的眼中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消失了。
他喘了一口气,轻声吩咐道:“来人呐,把雍亲王给朕请进宫来。”
八贝勒府上,此刻如同一片寒冬般冷酷冻人。
“失败了?”
何焯看着一无所获的侍卫,冷冷开口:“说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群人,竟然连两个人手无寸铁之人都搞不定。
简直就是饭桶!
“回大人的话,”侍卫头头儿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略带几分无语道:“小的们去了之后,根本一无所获。”
原本随意瘫坐在椅子上的何焯,闻言顿时坐直了身体。
一脸严肃道:“怎么一回事?还不快快说清楚!”
侍卫头头儿不敢隐瞒,立马一五一十地禀报道:“兄弟们去了您说的那个别庄,也在路上设置了埋伏。”
“可是一直等到午夜时分,明月都高悬了,也没有看见人影经过。”
他还觉得委屈呢!
在草丛里趴着,虽然不如夏日里蚊虫多,但冬天也有它的不好受啊。
到最后,兄弟们都冻得腿脚没有知觉了!
要不是齐心协力彼此搀扶,怕是连回来都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