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去找李侧福晋呢?”
念安一针见血地直指问题的核心,“她与你几乎是同一时间入府的。”
“这么多年,与你的交情,怎么说也比我更深吧。”
说到这里,念安脸上露出一个明晃晃堪称恶劣的笑,“你又何必舍近求远,来我这里自讨没趣呢?”
以为自己终于说动了荣安侧福晋的宋泠月,欣喜的情绪还没维持几秒,“啪”的一下就从高空跌落到了谷底。
“您、您别跟我开玩笑了,”她犹不死心,干巴巴地挤出来一个笑:“这府里,能和福晋抗衡的,也唯有您一人了。”
至于如今的李侧福晋,那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
“啧!”
念安无奈地摇头叹息一声,“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一个个怎么都那么想看见我和福晋两败俱伤呢?”
“难不成,”她勾起唇角,“你们还妄想坐收渔翁之利?”
宋泠月刚想张口否认,就被念安一抬手给制止住了。
“不必多言了。孰是孰非,我自有论断,”她摆出送客的姿态,“时间不早,我也就不留你了。”
无奈,宋泠月只好把解释的话都给咽回了肚子里。
不过临走之前,又突然回身,神色落寞且复杂道:“我原以为,侧福晋与我一样是性情中人。”
“没想到却是我自作多情了。”
“也罢,”她苦涩一笑,“侧福晋不愿意插手我能理解。”
“但是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为王爷拔除一条毒蛇!”
撂下这一通豪言壮语之后,宋泠月就带着几分沉重离开了。
她的背影,看上去竟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而身后的念安,只是一脸迷茫的快速眨了几下眼睛。
小声喃喃道:“好家伙,这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养心殿里,这场父与子之间的拉锯战才刚刚开始。
“前几日有军报传来消息,”康熙自顾自地说道:“西北那边近日来有些不太平。”
“正好,”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老十四你不是对带兵打仗感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