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实他平时只是懒得抄,才显得低调,只是现在差了文气让小墨精产出灵墨,只好发挥传统艺能了。
也幸亏以前文抄装逼少,库存量足,现在正好急用,供应给妙思……文气短时间内,应该是不缺了。
眼见欧阳戎伏案,奋笔疾书,游龙般的毛笔下,接连诞生出一篇篇惊艳的诗章,妙思不禁往后仰了仰,面前书桌上满是前所未闻的充沛灵气。
儒服小女冠咽了咽口水。
欧阳戎写的都不带停歇的,很快,轮到她急了:
“好了好了,不要再写了,知道你大诗仙的厉害了,你,你怎么都不带停顿的,你赖皮,难道是早有腹稿,总不会真是谪仙人吧,奇怪奇怪。
“好了求你了别再写了,够了真够了,你存点吧,再多我吃不下了,哎呀你真粗鲁,糟蹋好诗……”
又写下一篇《采桑子》,欧阳戎才施施然停笔,斜眼瞅她:
“一张符的灵墨,需要多久?”
儒服小女冠在书桌上蹲下,小心翼翼的把一张张文采充盈的宣纸卷起,动作仔细,把它们抱到一旁收好,她小声道:
“给本仙姑半天时间……红黑符箓是吧,我给你弄出写一张红黑符箓的墨量来。”
“好。”
欧阳戎记住的诗词其实也有限,而且有些太炸裂绝世的还是不方便掏出来,确实不能无休止的写,所幸这小墨精虽然口气大,但是小肚皮好像挺容易喂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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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思美滋滋坐在一堆精彩诗词堆里,忍不住多看了面色自若的欧阳戎,有些好奇问:
“你真能学习《真诰》,施展上清绝学啊?那岂不是也能使用全部三山符箓?这事,三清道派知道不。”
欧阳戎摇头:“自然没和他们多言。”
“欧阳良翰,你确定不是姓张?或者……以前隔壁有姓张的。”
“再问揍你。”
“……”
欧阳戎忽然面露难色,抓起桌上那本陈旧发黑的小册子,站起身来,在书房独自徘徊。
正在贪吃文气的小墨精不禁抬头,大快朵颐的她嘴里有些含糊不清:
“唔唔,欧阳良翰,唔,你怎么还叹上气了?
“方寸雷池、降神敕令、九转丹成,这三门三清绝学,可是南北道门中数一数二的顶级炼气术。
“符箓三山中,能有资格修炼的道士都是屈指可数,你一个外人,既不是张氏私生子,又不是三清的嫡系道士,能够拿到《真诰》研习,还运气极好的得到本仙姑赠墨,天上掉馅饼,开心都来不及,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欧阳戎皱眉回头:
“不是还缺特殊符纸吗,你只能产出灵墨,可符纸怎么办,还缺一样,最是难找……不是,你这种眼神看我作何,我脸上有东西?吃你文气去,别乱瞄人,你这种看人眼神,若是放在我的家乡,是要被打的……”
欧阳戎说到一半,突然察觉儒服小女冠停止了文气进食,脸色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欧阳戎不禁催促起来。
“欧阳良翰,你……你是真不知道?看来你对制符真是一窍不通啊。”
“确实是第一次画符,就是缺了灵墨与符纸,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本仙姑真是服了你了,哈哈哈,不行,本仙姑要笑死了。”
只见妙思乐不可支,两手捂肚,翻滚乐呵。
就在板脸欧阳戎即将伸手之际,桌上的女冠小人儿突然手指向欧阳戎手中封面写有“真诰”二字的陈旧泛黑小册子:
“你手里书页,不就是最上等的符纸吗,你还想找什么?哈哈哈笑死本仙姑了,最笨,没有之一。”
“……”
欧阳戎“啊”了一声,忍不住低头瞧了眼这本有二十来页的陈旧小册子,他眉头挑起……
傍晚。
饮冰斋书房中,书桌前,欧阳戎正襟危坐。
儒服小女冠不在书房内,不远处的里屋隐隐传来一些有节奏的轻微呼噜声。
正是下午狂炫文气、产出灵墨的妙思,累趴下了,正累的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