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有理有据,语气认真:“大男人的,在哪里换不都一样,我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师妹别担心我。”
“……”谢令姜咬唇,怔怔看着他:“大师兄真不把我当外人。”
欧阳戎眨巴眼睛:“现在还是外人?”
“大师兄你……”
谢令姜瞬间哑口无言。
这么快的进展,令她一颗芳心跳的有些快。
不久前还在万众瞩目的生日宴会上盛装出场、淑女般端庄的谢氏贵女脸红喘息了会儿。
终于,她鼓起勇气抬头,瞪了眼他,“大师兄不许……不许不正经。”
旋即,在欧阳戎的直勾勾视线下,又怯弱低头说:
“你……你去厨房那边换僧衣,我等下也过去,换完后,咱们再回来烤火,吃长寿面,你说……好不好?”
绝色小女郎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似是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咳咳,好,照师妹说的做。”
欧阳戎不动声色的点头:
“你先换,还是我先换?”
谢令姜害羞:“师兄先,你脱都快脱完了……”
“好。”欧阳戎点点头。
谢令姜闻言,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他忽然停步:“对了,这个你拿着,遮遮。”
“这是……”
“你那拖地的裙摆,还挺长的,正好给你挡一挡。”
“谢……谢谢大师兄。”
“客气啥。”
谢令姜看着那道走向厨房的老实正经背影,心中暖暖的。
大师兄对她还是很好的,为人正直可靠,虽然偶尔坏一点,大胆一点,但却从没有强迫她,很尊重她,哪怕今夜把她牵了出来,她也头脑一热跟着他淋雨湿透,夜宿寺庙……
所以小姑说的什么,以后会被吃的死死的、被他欺负……嗯才不会呢。
谢令姜芳心顿甜。
欧阳戎走出寮房,来到厨房门口,忽然回过头,一脸严肃正经道:
“就不锁门了,小师妹帮我守好门,除了你,可不准放外人进来。”
语气煞有其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娇滴滴小娘呢。
“我,我才不进来……好好好,你快去换衣。”
谢令姜挥手答应,语气无奈的哄他。
欧阳戎点头,走进昏暗厨房。
关上了门。
欧阳戎立马回头,瞥了眼铜锁,伸手略微试了试,发现铜锁古锈,稍微挪动一点,都有咯吱声响发出。
他轻轻点头,收回手掌,暂时不碰。
扫了眼厨房内,欧阳戎先是去检查了下灶台上的干净僧衣与长寿面食材,然后转身,在厨房内轻手轻脚的转悠了一圈,左右打量。
没有立马去更换湿衣。
“话说,都已经告白牵手了,下一步该干什么来着?”
某钢铁直男不禁寻思起来,小声嘀咕:
“坦‘白’相见一下,应该不过分吧?此前那个秦小娘子不就挺大气豪爽的?虽然我还是与她客气了些……咳咳算了,小师妹与她根本不同……欸,这种事情,比最难的公务都复杂,真伤脑筋啊。”
恋爱不易,欧阳戎叹气:
“还是不能做的太过分,虽然小师妹有时候瞧着傻傻的,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但她毕竟是豪阀高门出身,还是最顶级的那种士族,家风可想而知,应该保守,从小到大的教养,估计都偏向于守节淑女,自尊心强,万不可做轻视轻浮之举……嗯,除非迫不得已。”
缓缓停下嘀咕,欧阳戎眼前不禁浮现出刚刚那道若隐若现、仅穿蓝粉肚兜亵裤的曼妙娇躯身影,画面有些挥之不去。
“话说,她是不是故意的刚刚,若是,我这样岂不是傻乎乎的错过?
“况且今夜终于牵她出来了,不趁热打铁、满载而归,难不成真当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送她安然回家,然后自己两手空空的回去,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望洋兴叹?
“那估计六郎他们知道了,要把我笑死。”
走到缸前,有些正气侧漏的欧阳戎手掌舀水,揉了一把脸颊,颔首自语:
“不行,这不是本君子的风格。”
在一通有理有据的直男分析后,欧阳戎暗暗咬牙,立马行动起来。
他在厨房默默转悠一圈,经过一只空荡荡米缸。
吱吱——!
欧阳戎忽听到米缸方向传来细微声响,敏锐看去,原来是一只探头小鼠,瞧着十分幼小。
这幼鼠似是饥饿,在空荡米缸内徘徊打转。
欧阳戎挑眉,走去擒住幼鼠,
随后,他在周围仔细寻找一番,发现一处鼠窝,不见母鼠,可能外出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