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春生点点头,心中虽有些担忧,但更多的是期待:“对,咱们也别给别人找麻烦。等收拾好紫貂,咱们尽早离开这里,再去其他地方寻找目标。”
“行,没问题。”陈金山一边动手,一边看向四周,忽然眉头微微一皱,“你觉得会不会有其他人跟踪咱们?毕竟这紫貂皮值钱,别人也肯定会留意。”
陶春生心里一凛,迅速扫视四周,目光锐利:“有可能,但咱们得有准备。你先收拾好皮毛,我去做点儿准备。”他说完,便转身走向远处的密林,准备做些必要的安全检查。
雪豹依旧警觉地盯着他们,低吼一声,露出锋利的牙齿。小老飞急忙后退一步,眼中有些焦急,但却依然不敢做出过激的动作。大老飞稍微松了一口气,刚才他差点被吓得失去战斗力,眼看着雪豹一步步逼近,他们的处境似乎比想象中更危急。
陶春生站在一旁,随意地掏出一根烟点燃,轻轻吐出一口烟雾,似乎对这场戏并不感到太过紧张。“看吧,看吧,连你们的‘哥’都被吓得不敢动手,这雪豹不管怎样也是这片山头的霸主。”
小老飞焦急地试图用手中的木棍示威,但显然并没有起到任何威慑作用。雪豹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就在他准备再说些什么时,突然听到陶春生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们俩是被困在这儿了吧?自己搞不定,非得拖我下水,真是活该。”
“陶哥你就别说了。”大老飞沉声道,“我们知道自己没能力应付这雪豹,但你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帮帮忙嘛!”
陶春生闻言,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并不打算真的袖手旁观。他捏着烟的手微微一顿,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小老飞,见他依然在努力安抚雪豹,心里微微一动,忽然说道:“你们这样不行,雪豹怕的是威胁感,越是后退,它越会认为你们怕它,反而会变得更加危险。”
“那怎么办?”大老飞焦急地问,声音有些颤抖。
陶春生看了他一眼,忽然轻轻一笑,走到前面,用一种悠闲的语气说道:“你们想办法绕到它的后面,我来做诱饵。”
“你做诱饵?”小老飞吓了一跳,“陶哥,你疯了吧!万一它一口咬过来,我们怎么办?”
陶春生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你们要是一直这么呆着,雪豹早晚会扑过来。而且——它对你们的威胁可比对我更大。你们都连猫都不敢碰,怎么指望面对更凶猛的雪豹?”
小老飞嘴巴张了张,显然没料到陶春生会如此理直气壮地挑起这份责任,但又想起自己的处境,心里一阵纠结:“但我们也不能让陶哥冒险啊!”
陶春生瞥了一眼它那犹如猛兽般的雪豹,眉头微皱:“你们倒是看清楚一点,想过没有,如果这雪豹真想扑过来,现在已经扑上来了,而不是这么慢吞吞的逼近你们。它只是警戒而已,没想真正伤害你们。”
“大哥,你也太聪明了吧!”大老飞忽然眼睛一亮,“原来雪豹只是想看我们怕不怕。那陶哥,你还不赶紧带着我们离开!”
陶春生微微一笑,“离开倒是可以,但得先让它意识到你们不再是软柿子。这样才会消解它的威胁感。”
小老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那……那我们得怎么做?”
“你们在背后稳住它的注意力,我去引开它。”陶春生说着,往前走了几步,停下脚步,眼睛在四周一扫,忽然轻声道:“不过,要想赶走它,得有点气魄。”
这时,大老飞终于冷静了下来,低声对小老飞道:“听陶哥的,我们得合作。”
小老飞点了点头,虽然心里忐忑不安,但也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很可能会被雪豹当作食物吞掉。于是,他和大老飞分别找了掩体,开始慢慢地靠近雪豹的两侧。
陶春生察觉到他们的动作,微微点头,随即一步步走向雪豹,口中轻声喃喃:“想扑过来就来吧,老子倒要看看,谁能赢。”
雪豹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听到陶春生的声音,它迅速转过头来,双眼散发出一股锐利的光芒。它低低的吼声仿佛来自深山的幽灵,四周的空气瞬间凝固。陶春生眯了眯眼睛,忽然发力,猛地一跃,直接扑向雪豹。
“陶哥!”大老飞和小老飞几乎同声喊道,心跳加速,紧张得几乎要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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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陶春生的身形像是瞬间消失了,雪豹的扑击反应也停滞了半秒。陶春生的动作早已超越了它的预料,他直接绕到了雪豹的背后,用力推了一下雪豹的后背。
“去!”陶春生低喝一声,利用自己的力气将雪豹推离了原地,接着迅速跳到一旁。
雪豹的重心被打乱,险些摔倒,原本凶猛的攻击被瞬间打断。它摇晃着站稳,警觉地看向四周,意识到眼前的几个人并不像它想象的那么容易对付。
小老飞和大老飞这时趁机,迅速绕到雪豹两侧,同时做出几种威胁动作,终于让雪豹做出了一个决定——它低声咆哮一声,转身奔入森林深处,消失在了茂密的林间。
两人松了一口气,连忙跑到陶春生身边。
“陶哥,你真是太厉害了!”大老飞激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陶春生淡淡一笑,收回了手中的烟,调侃道:“别高兴得太早,这只是小打小闹。你们的功夫也得练练,下一次就能独立应付了。”
陶春生依旧沉默,心中对张老汉的话没什么回应。或许是因为那一丝隐约的直觉,或许是因为这几天来,黄皮子的行动确实有些不对劲。比以往更加机警,更加狡猾,甚至让他觉得,眼前的这只黄皮子,不仅仅是想偷吃院子里的鸡,似乎在寻找着某种机会。
“老陶,你看你,整天闷在山里,哪能理解这黄皮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张老汉见陶春生不言,笑着继续劝道,“你也别太紧张了,我们一块儿上山,明天一早我带你去看看那老木匠做的木梳,说不定能帮你解开心头的疑惑。”
陶春生的眼神终于从鸡笼上移开,望向张老汉。“黄皮子真的这么可怕吗?我总觉得它不简单。”他低声说道。
“哈,别小瞧了那畜生。黄皮子哪儿有这么聪明,它不过是吃了点苦头,变得谨慎了些。别忘了,山里人都知道,黄皮子是个精,搞不好还会做些诡异的事。不过,论起狡猾,还是咱老陶行。”张老汉拍了拍胸脯,显得十分自信。
陶春生深吸一口气,眼底的疑虑仍旧没有消散。“可今天,它盯上的不止是鸡。你有没有注意到,它今晚不止围着鸡笼转悠,还好像在...在找什么东西。”
“找什么?”张老汉皱了皱眉,眼神闪烁了一下,“找什么东西?”
陶春生低声道:“你觉得,山里一切看似平常的事,真的就没有什么隐秘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