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牛握紧了手中的棍棒,坚定地说道:“村长,放心吧!我今晚就守在村口,绝不会让狼群进来一步!”
村长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有你们守着我放心。大家都打起精神来,这一夜可能会很长。”
夜色渐渐笼罩了村庄,村民们把火把点燃,守在村口的几个壮丁时刻紧盯着黑暗中的动静。山风呼啸,仿佛隐隐传来狼嚎声,让人心中不禁发寒。
张大牛一边盯着远处的山路,一边低声对旁边的陶春生说道:“春生,你说这狼群今晚会不会下来?”
陶春生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皱眉道:“不好说,但不管它们来不来,我们都得守住。村长说得对,狼群这么大规模地出现,肯定是山里有什么事儿。”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张大牛猛地站了起来,握紧棍棒,低声喝道:“谁?!”
众人立刻警觉起来,火把被高高举起,照亮了前方的黑暗。
突然,一道灰影从树林中猛地窜出,带着风声直扑向村口!“是狼!”陶春生大喊一声,挥起棍棒就朝那道灰影砸去。
灰影灵活地一跃,躲开了陶春生的攻击,紧接着,更多的灰影从黑暗中扑了出来。狼群终于发起了进攻!
张大牛大吼一声,抡起棍棒狠狠朝一只扑来的狼打去,狼被打得翻滚在地,但很快又挣扎着站了起来,龇牙咧嘴地盯着他,随时准备再次进攻。
“金山,你这手法越来越稳了,看来这段时间没白教你。”
陈金山闻言笑了笑,目光依旧专注在手中的工作上,“陶叔,您教得好,我不过是照着您的方法来学,慢慢也就顺手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陶春生摆了摆手,“学东西靠的还是自己,你能有这份心思,够专注,也够耐心,这才是最难得的。赶山这种活儿,除了胆子大,还得细心耐心,两样缺一不可。”
陈金山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腰背,“陶叔,我这两年跟着您学了不少,赶山的门道比我想象得复杂多了。以前我总以为就算是进山抓猎物,只要有力气、胆子大,别的都好说。可真进了山,才发现什么都得讲究。像今天这狼皮,剥起来看似简单,但稍有不慎,皮子就会破损。”
“是啊,这些可都是细活,”陶春生眯着眼睛笑了笑,满脸的沧桑似乎一下子涌上了脸庞,“山里的活儿,比起外头的人想象的复杂多了。别说剥皮,连追踪、设陷阱、布网都是一门学问。你啊,还得多练几年呢。”
陈金山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敬佩,“陶叔,这赶山的手艺,您觉得传下去能有多少人能接住?”
陶春生闻言,目光变得悠远了几分。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这手艺啊,传一代少一代。现在的年轻人,愿意吃这苦的人不多了。说实话,赶山这行当虽说古老,但辛苦危险,谁愿意一直干这个?你要是不来找我学,我这手艺也就带进土里了。”
“陶叔,我觉得这赶山不仅仅是一门手艺,它更像是和山林、自然的一种交流。每次进山,我都能感觉到那种和大自然对话的感觉,特别是听您说过的一些山里的禁忌和规矩,仿佛它们都是有灵性的。”陈金山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对!”陶春生眼睛一亮,重重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赶山,不光是靠力气和技巧,更重要的是懂得敬畏山林。山有山的规矩,人有人的规矩,进山的时候,心里要时刻清楚,哪些东西可以碰,哪些东西不能碰。山是活的,它会看着你、考验你。”
陈金山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随即想起了什么,问道:“陶叔,前几天我听村里老人说,这座山里有一只‘山魈’,这东西您听说过吗?”
陶春生的表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目光在周围的树木间巡视了一圈,像是在警觉什么。他压低声音道:“金山,这‘山魈’的事你可不能随便提。你知道的,山里有些东西,越少提,越安全。”
“真有这东西?”陈金山一愣,心中微微一惊,虽然他早有耳闻,但陶春生从不轻易提起类似的事。现在见陶叔神色如此认真,他也不由得警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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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春生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山里传的东西有真有假,但‘山魈’这事儿我碰到过一次,那是在二十年前。”
陈金山一听,赶紧追问:“陶叔,能不能给我讲讲当时的事?”
陶春生叹了口气,脸上的神色更显沉重。他缓缓开口道:“那是我刚开始赶山不久的事,跟着我师傅进山打猎。那天傍晚,我们追了一只野猪,追到了山的深处,离村子已经很远了。天色渐渐暗下来,师傅说不对劲,叫我赶紧撤,但我那时候年轻气盛,觉得离猎物就差最后一点了,怎么能半途而废?”
“结果呢?”陈金山听得入神,忍不住问道。
“结果啊,”陶春生目光幽远,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寒冷的夜晚,“我们一进到那片密林,就发现四周的气息变了,林子里突然安静得诡异,连鸟叫声都没了。师傅当时脸色苍白,拉着我往外跑,可是那时候已经晚了。”
“晚了?难道真遇到了‘山魈’?”陈金山紧张地问。
陶春生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是的。当时林子里突然传来一种低沉的笑声,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根本辨不出方向。师傅告诉我,那是‘山魈’的笑声,一旦听到这笑声,必须立刻躲避,千万别回头看。”
“您那时候没回头吧?”陈金山听得心里发毛。
陶春生苦笑了一声,“我那时候年轻,不听劝,确实忍不住回了头一眼。就那一眼,我看见了一双绿色的眼睛,藏在黑暗里,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我看。那种感觉,到现在还记得。”
陈金山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师傅一把抓住我,死命地把我拉了出去。我们一路狂奔,直到跑出那片林子,才算逃过一劫。师傅后来告诉我,那‘山魈’的眼睛,盯上谁,谁就会倒霉,轻则生病,重则丢命。”
陈金山听得一阵后怕,心里对山林的敬畏又多了几分。“陶叔,那这‘山魈’究竟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