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他们这时总该回去了。可他们却依旧聚立一处,静候凤九的事儿告一段落。
彼时止清殿宫门大开,里头飞奔出来一个奴才。那奴才身着深色宫衣。手执拂尘,飞跑边喊道,“太子爷,七爷,八爷。太上皇有请!”
众皇子互瞧一眼,眉尖略略微蹙。
这十数年来,太上皇把自个儿幽闭止清殿,连自个儿的亲子也从不召见。当年征东王凤如歌的母妃大去之时,他曾跪落在止清殿前,非要太上皇去送那苗妃一程。结果太上皇非但没有召见他,反而叫人给他一顿板子,把他打得好几个月没能下地。
那之后,征东王凤如歌便一反常态。手握重兵,却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样样齐来。可他却再也不来求见太上皇。
这么多年来,除了止清殿那些个奴才们见过太上皇的真面目外,许是就只有一个皇帝并老九见过他了。纵是凤八,他也甚少接见。
可这会子他却要人传话,让他们三人一道进止清殿!
萧一远见他三人都怔在当场,遂便浅笑道,“王爷们何须奇怪。今儿个闯进这止清殿的人,又焉止十人?”意思太上皇今儿个也麻木了,不在乎多见他们三个。
他三人这才释了怀,随那公公一道进了止清殿。
彼时,太上皇正大发雷霆之怒,那桌案上的杯盏吃食,已是被他扫落一地。
凤无霜等三人一掀袍摆,对那帐中的男子低声道,“参见太上皇。”
太上皇冷笑了声,道,“太子来得正好,今儿个我要掌你父皇的嘴,可这一屋子的奴才们却无一人敢犯这天下之大不违。你是太子,就由你来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