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灰袍男子这么一说，两人才意识到此行祸端连连，虽然他们俩什么都还没做，这古之禁兽就破封了，多多少少也是有点关系。大难面前，事关人界安危，两人也是有大局观，于是不计前嫌，耐心问道：“敢问道友，如何封印呢？”

灰袍男子看了魔尊和火云老者一眼，淡淡说道：“封印古之禁兽需要借助二位的元婴的精元之力。”

“元婴的精元之力？！”还不等灰袍男子把话说完，火云上人脱口而出，脸上已经充满了讶色，显然有所震惊，但随即消逝而去，反而怪异的冷笑起来，“道友可真敢说，精元可是修士的本源之力，如果轻易受损，修为也会有所跌落，这点你应该知道。那么还要让我等自损精元，居心何在，这可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你不了解，不要用你的无知去揣测。如果这法阵不是你们人族修士用精元之力布置的，在关乎此界存亡的问题上，我一介妖修又岂会不献出自己的精元呢！”灰袍男子厉声而叱，对火云老者的猜疑十分不满，但看着巨山之上再度生成如血般更加浓郁的红云，以及蠢蠢欲动的古之禁兽，灰袍男子心中充满了狂躁，“二位要想明白，一旦古之禁兽破封成功，死的将不只是寥寥数人。是否让远古血色汪洋重现，只在你们一念之间。”

灰袍男子观察二人神色，见二人还有犹豫，补充道：“二位要想明白，今日选择所带来的后果。或许可以名垂千古，或许遗臭万年，而人界，也会因此而改变些什么。”

“呃……”火云老者沉声而吟，望了一眼身旁的魔尊，目中闪烁着异彩的光芒，同时嘴角微微翕张，好像在说些什么，但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过了许久，魔尊微微点头，火云老者才转身再次对视着灰袍男子，低沉的嗯了一声，道：“我等自然知道得失之间，要以大局为重。不过你能不能和我们说说这巨山之下，到底镇压的是什么妖魔？”

灰袍男子说道：“这个自然，可我知道的也不是特别多，只能将我知道的告知二位。数万年之前，这里就是禁地。我等一族本命真元中，都被烙有世代在此守候的印记。那印记只朦胧记载，巨山之下，是一头为祸人间的远古凶兽，好像还和此界灵气渐愈稀薄有关。上古之时有数位修为有成之人，不惜舍弃飞升之力，舍命将其镇压，为的是再次祸乱人间。”

听灰袍男子一说，两人同时感到震惊。远古修仙旺盛，多有修仙飞升记载，元婴之境更是容易突破，到达更高一层的化神，更不似现在有名的寥寥数位。且已经几千年没听过飞升之事了。传说是修士飞升，可以引动另一方的仙灵之气，算是回馈滋养这方天地。可千年来都无人飞升，而人界灵气资源有限，境况只会越发艰难。

如今听到这古之禁兽竟和灵气稀薄、飞升有关，两人内心都是微微一动，表情和眼神也有微不可察的变化。

“我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再早之事过于久远，已经渺不可察。但有一点，就是烙在我们一族本命真元中的印记，让我们世代守候，防止这凶兽破封。”

火云老者听完，点头道：“嗯，在这等关乎人界存亡的事情之间，我们自有分寸。当务之急，还是把如何加固封印之术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