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弦刚想把薛芷虞挡在身后,毕竟她一个女子,看到这些岂不是脏了眼。
薛芷虞扫了管家一眼,勾了勾唇角讥笑道。
管家已经从起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拢了拢衣裳,挥了挥手示意美人离开,自己仍旧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三小姐管的未免太多了,这是在下的私事,三小姐这样不管不顾的冲进来,多少有失颜面。”
“怎么?本郡主见你一个奴才还得三跪九叩行大礼,这才不算有失颜面吗?还是你觉得郡主这个身份在你眼里还比不过你一个奴才高贵?”
薛芷虞这几句反问,把管家吓住了,他紧皱眉头,知道回答哪一个问题,于他而言也是无利的。
“三小姐找奴才是有何事吗?”
“呵,倒是会看人眼色,现在总算认清自己的身份了。”
薛芷虞可不打算放过他,从她进来看到的环境,不管是院子还是住的房间,远远比清居好太多了,越想她越是来气,语气自然也尖锐了许多。
“是,三小姐教训的是,奴才定谨记教训。”
管家边说边低垂下脑袋,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若是我没记错,现在掌家权是在周姨娘那,不过我看你一个奴才怎么过的比主子还好,你知道的,父亲特别讨厌府里偷吃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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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姨娘那可是缺了什么?奴才这就给姨娘补上,这段时间清减,奴才也是没办法的事。”
“哦?现在府里的开支也不大,怎么清减到连肉都吃不起了,本郡主看是只有周姨娘那清减,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吧。”
管家滚动着眼珠子,脑海里不断思考着对策,随后不紧不慢道:“三小姐莫不是误会了,除了夫人姨娘们自己私藏的,厨房里的吃食都是一样的,连老爷也不例外。”
薛芷虞冷笑一声,杏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管家,皎月般清透的脸上布满了寒霜,眼神如有实质般,看的管家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周姨娘现在才是执掌中馈之人,而你现在做的就是越疽代苞,本郡主可以随时把你赶出府去。”
“我没做错事,哪怕是郡主,也不可随意赶我出去,我是薛府的家生子!”
“就凭你一开始对本郡主的不敬和越疽代苞的行为,都可以把你赶出去,除非.....”
薛芷虞没说完,她故意吊着管家,就是想看看管家的反应。
管家抬起头没说话,但眼里的挣扎虽转瞬即逝,还是被薛芷虞捕捉到了。
“想必你也听说了薛夫人闭门思过的事,这下父亲估计会气很久,说不定一辈子都休想出府了。”
这句话让管家原本摇摆不定的心更加的慌乱了,但他又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只好低着头坐着思想斗争。
过了好久,管家这才重新抬起头,神情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眼里的疲惫肉眼可见,他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
君弦在后边听着,心里顿时觉得心惊肉颤,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薛芷虞。
她仍旧保持那副淡漠的模样,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她压抑的愤怒,不点而赤的唇瓣紧抿着,身体微微的抖了抖。
薛芷虞从一旁的桌上把毛笔和纸扔在管家面前,冷声道:“把你刚刚说的写下来,否则休怪我无情。”
管家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看着薛芷虞开口道:“三小姐若是我写下来,我这条贱命......”
“放心,坦白从宽,我会保你安全的。”
有了这句话,管家这才稍微放心了下来,捡起地上的毛笔把刚说的大概写了下来,随后把纸递了过去。
薛芷虞接过来扫了一眼,紧皱着的眉头总算重新舒展开来。
她拿着这份纸大步走出管家的房间,望着一望无际的天边,心情也特别美好。
这份大礼她得赶紧去送给该收的人才对。
“郡主,你打算给丞相大人吗?”
君弦跟在身后,下意识就想到了薛致诚,开口问道。
“呵,当然不是,这得送给我们的丞相夫人,得好好报答这几十年她对我娘亲的‘照顾’。”
君弦了然的点了点头,虽然还不清楚郡主想干吗,但他知道那个人该倒霉了。
两人出了薛府,找了个茶馆坐了下来,薛芷虞让君弦替她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