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她的确好奇这个女子的身份,一个中原人竟然被卖到西域,看来里面一定有些有意思的事。
“若是没有丢失,我身上还有象征郡主身份的牌子,你不信可以找出来看看。”
中年女子也不怕她耍花样,伸手在她身上摸索了一遍,终于在袖子的暗层找到了一块牌子。
玉牌上大大的刻着康乐两个字,无不在说明主人的身份。
哪怕远在西域,也多少听说过康乐郡主的大名,没想到会是这么小的一个姑娘,估摸着刚及笄不久。
薛芷虞见她的表情,也知道她是信了自己,想了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只要你肯放了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伤天害理之事除外。”
她一边说一边从空间里拿出一把小刀,默默地割着绳索,眼神却一瞬不瞬的盯着中年女子。
看来这个郡主得罪的人来头也不小啊,竟然敢把郡主扔到青楼里,还是最低等的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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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也挺心动这个条件,但她怕这样会得罪更厉害的人物。
想了想,把手里的玉牌收了起来,略带讥讽道:“你不过是我们任采楼的低等妓女,还敢冒充什么郡主?!待会我让侍女进来给你梳洗,今天开始接客,记住自己的身份!”
“你!!!”
中年女子满脸不喜,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抬起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从现在起,你的名字就是花桔。”
薛芷虞被这一巴掌打的有点懵,待中年女子走后,才逐渐反应过来,咬了咬牙没说话,继续割着背后的绳索。
可能是因为痛感,眼前越发模糊,仿佛被罩了一层纱。
“你还好吗?”
眼前忽然出现了男子的身影,清朗的声音很是悦耳。
君弦在看薛芷虞的左脸,显而易见的肿了起来,眼里掠过一抹杀意,直接拿过她的小刀,快速割开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
薛芷虞抬头看清男人的容貌时,疑惑道:“请问你是?”
她虽然见过不少帅哥,可眼前这个男子的确很帅,可问题是,她真的不认识他啊。
君弦这才想起自己从未以真面目示人,薛芷虞不认得他,也是正常。
“郡主,我是君弦,待会我再给你解释,现在得带你离开这里。”
“嗯。”
薛芷虞擦了擦落下来的泪水,松了松自己的四肢,被绑了这么久,她得活动一下才行。
“我带你走吧。”
“不行,我的玉牌还在那女人手上,不能就这么回去。”
君弦想了想开口道:“我先送你出去,玉牌我去拿。”
“可是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足够对付那些人。”
君弦说的很自信,哪怕他没完全恢复内力,以他的实力,绝对可以轻松放倒他们。
薛芷虞见君弦的样子,不像作假,“好,那麻烦你把我送出去。”
君弦用内力听到了正在靠近的脚步声,点点头把她抱起来,从窗户跳了出去,在屋檐上几个跳跃,落到了一处小院里。
“你在这等我,暂时不要外出。”
薛芷虞点点头,在君弦准备离开时,把一瓶药粉递了过去,“这是麻药,要是实在应付不来,把这瓶药粉扔出去时自己也要屏住呼吸,不然你也会中招的。”
君弦接过薛芷虞手上的瓶子,收进口袋里,点点头转身再次跳跃离开。
任采楼后院,两个侍女奉了老鸨的命令,拿着梳洗的工具推开了房门。
“花桔小姐,奴婢来给你清洗了,妈妈让你晚上准备好迎客......啊!小姐不见了!”
其中一个侍女边走过来边开口说着,在看到床上只剩下绳索,而人却消失不见了,一时间吓得不行,连忙大喊起来。
中年女子还美滋滋的想着今晚定能赚翻了,听到外边吵杂的声音,不耐的蹙了蹙眉,推开门吼道:“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妈妈,花桔小姐不见了。”
“什么?!”
中年女子脑海顿时一片空白,气的咬牙切齿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侍女战战兢兢的把自己进去看到的如实说了出来。
中年女子大概缕清了思绪,摸了摸囊袋里的玉牌,这才稍微安心点。
她手上还有这个玉牌,她就不信那小丫头还能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