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还是不信,人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就像许禾柠,他始终坚信她遇到再糟糕的情况都不会想去死。
况且她就算真有那个念头,为什么不等到被揭露的那一刻?
怕季岫白迁怒到老太太头上,连她都不放过?
可,许禾柠她就是一个不见棺材不会肯躺下的人啊。
“深哥,那照你这话的意思,她会不会根本就没吃药?就是想吓吓你?”
“不会。”
“哪个不会?不会是吓吓你?”
陈深已经一脸的不耐烦,“不会没吃药。”
他望向桌上的酒瓶,想要伸手去拿,梁琮见状一把按住,“陈深,不能喝酒。”
没事的,女人不爱,兄弟爱你。
陈深这会烦躁得很,要不是怕这伤被糟践了始终不好,高低地上台打两局灭灭火去。
“深哥,她要只是想吓吓你,你根本就没必要怕她。”
陈深手掌按在纱布上,“怎么不怕?”
不管真的还是假的,他都觉得后怕。
许禾柠胆子忒大,只要涉及到她和他的赌局,不论开始和过程怎样,结果肯定是陈深输。
他赌不起。
他将扣子全部扣上,从沙发上起身,“走,去冯老那一趟。”
来到冯家,陈深遇到了陈婷婷。
她看见他时神色有些复杂,叫了声深哥后,没做纠缠就放他上楼了。
来到书房,冯老在书桌前坐着。
“干爹,您找我有事?”
冯老扯东扯西问了几句,“上次码头货轮的事你做的很好,至于杜公子的事,还挺麻烦。”
他说着说着,陡然间拐了一句。
“阿深,你给我交个底,你跟婷婷是绝无可能的是吗?”
陈深的眼底卷了一汪厌恶,“干爹,婷婷就是我妹妹。”
“那你觉得她跟季岫白怎么样?”
陈深眼皮陡然一掀,“他不是结婚了么?”
冯老全部的痴心妄想都写在脸上,“你就说行不行吧,要没有那位季太太以救命之恩相要挟,婷婷配季家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