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伤复发,没办法坐那么久的飞机。
礼物已让萧哲然转交给她了。
太不真实了,从那日起,她怀疑之前收到过的回复,都是萧哲然替她回的。
徐洛繁咬牙忍着疼痛的脑袋,记忆重新再抨击她的大脑。
她终于看清了女人的脸,那是她亲生母亲——
徐楚宁。
徐楚宁和五岁时候的她在玩捉迷藏,徐洛繁躲到一间办公室的桌子底下,等待着妈妈来找她。
过了很长时间,徐楚宁也没有来找她。
天黑了,小时候的自己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才从桌子下爬了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徐楚宁白色的西装外套被血泊染成了鲜红的颜色,躺在冰凉刺骨的地面。
她哭着喊着走过去,徐楚宁没有回应她。
徐洛繁趴在徐楚宁的身上:“妈妈,醒醒,理理糸糸……”
可是徐楚宁手脚冰凉,眼神失去了任何的光泽,狠戾地瞪着天花板。
最后她想起了,徐楚宁眸子里映出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影子。
一个是她无法释怀的过去,另一个是她不敢面对的未知。
都是她无法承受的打击。
五岁那年她亲眼目睹亲生母亲的惨死,得了创伤应激障碍,选择遗忘这些记忆。
那萧嫣然的事情,是不记得了,还是萧哲然压根不让她知道?
她想去揭开这个谜团,却有些力不从心。
徐洛繁头脑发昏扶着沙发,一步步地走进去。
手脚发软让她在地上爬了起来,徐洛繁已经哭得梨花带雨。
她哐砸着脑袋,越是努力回想,脑袋越是撕裂般疼痛。
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跪在办公桌前,手颤抖地拿出了钥匙。
不确定到底是哪把钥匙,她把萧哲然书房里的钥匙全偷来了。
她的情绪不怎么稳定,适合的钥匙都没找到,眼眶又模糊了。
更是没办法对准抽屉的钥匙孔。
尝试过好几把钥匙,都开不了。
可能是太过专注了,于南走了进来都不知道。
“开锁呢?”于南饶有兴致地弯着腰,就差手里捧着一把瓜子,“看来是想起那天的事情了?”
徐洛繁做贼心虚,手不止颤抖,唇色还发白。
她说没有,于南会信吗?
现在的情况,她的解释就是狡辩。
徐洛繁也没有打算解释,抹去眼角的泪水,继续把地上的钥匙捡了起来,换着钥匙去开。
于南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钥匙,伸了过来:“要不试试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