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孙德胜几乎耗光了他带来的炸药,甚至一颗炮弹他都舍不得丢弃。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另外两处伏击点,三营的战士们在骑兵爆破手的指导下,正在紧张地拆下那些没有派上用场的炸药。
另一个没有被伏击点伏击到的列车,恰好停在了最前面第一个游动的伏击点。列车距离他们仅仅只有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在列车停下的瞬间,二百多具掷弹筒就开始了发射。密集的手雷纷纷掉落到车厢上以及车厢边。那些打开车门的鬼子最为倒霉,他们被外面的弹片击中。当 12 门 80mm 迫击炮弹分别落到车顶时,车内的鬼子不顾外面手雷的爆炸,拼命地向车下跳去。这一情景更激起了骑兵们发射手雷的热情。迫击炮对每个车厢落下十枚炮弹后,就开始炮击其他没有被轰击的车厢。掷弹筒可不管那么多,每个车厢都有几个掷弹筒专门进行“照顾”,让鬼子不敢从两边的门出来。当迫击炮弹落到车厢里时,他们以更大的频率发射,以防止鬼子从左右两个门逃出来。二十四节闷罐车厢都受到了迫击炮的打击,再也没有鬼子能够逃出来。掷弹筒对着车顶迫击炮弹炸出的豁口向车厢里投掷手雷。五分钟后,战士们便开始向车厢接近。当接近车厢后又向车厢投进十颗手雷,各个班的战士开始清理车厢。连长迅速走到车后,看到四辆平板车上的几十门 75mm 野炮、105mm 榴弹炮和两个平板车上油布包着的弹药,心里不禁发愁,这该如何运走呢?靠他们的马匹肯定是不行的。他赶紧向营长发电报。孙德胜看到电报后,一边骂连长是头猪,一边让通讯员通知三营长派卡车来拉缴获的大炮。
这时候,三营长正在向卡车上装着那些被炸得翻滚的平板车上的几十门 92 步炮、37mm 速射炮和炮弹。接到孙德胜的电报,说是有完整的火炮,连忙带着几十台车向那里奔去。他们三营可是带出来一百台车,只可惜,有四节平板车装着鬼子的八辆卡车都被掀翻破坏,已经没有了价值。三营长梁国平来到后,看到已经打开油布的平板车上的弹药,命令队员先将弹药装到卡车上。几十个人分别将火炮从平板车上一门一门往下卸。卡车将弹药装好后,再装上缴获鬼子的个人武器弹药和其他缴获物资,挂上火炮就往密营地开去。
回到前一天上午,张大彪率领的二营,接到刘铮电报中详细介绍的骑兵集团的情况后,进行了一番研究。他们决定先由张大彪带领侦察兵到张家口,先侦察张家口骑兵集团的驻防情况和动静。二营长黄志勇则守在密营地,安排两个侦察排侦察周围情况,密切关注各方面的情报。张大彪带领一连的四个侦察排前往张家口进行侦察。
驻张家口的骑兵集团原来分散驻扎在萨拉齐、包头、固阳、安北等地。在整体换装后,全部集中在张家口驻扎训练。早上接到陆军部发来的要求调往第一军参战的电报后,整个骑兵集团顿时忙碌起来。他们要准备将各种物资带走,还要准备行军计划,可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部队的惯例。每个联队机枪中队的八挺重机枪、炮兵中队的三门 75mm 山炮和四门 37mm 速射炮都装上了卡车。联队的弹药、汽油和生活物资在下午都装上了运输中队的卡车。两个旅团各自直属战车队的七辆战车,也经过测试后停在各自的训练场。炮兵联队的弹药都装上了卡车,三十六门炮都挂在卡车后面。工兵队和辎重队的所有物资都在晚上六点前装车完毕。五百多辆车将两个旅团的训练场摆得满满当当。
集团司令内藤正一带领两个旅团长和各联队联队长,对各联队的准备情况进行了检查。虽然官兵们对骑兵改为机械化兵有意见,觉得这种方式不伦不类,但是在训练上却毫不含糊。半年的车辆驾驶员训练计划,他们只用三个月便可以出征。两大操场的车辆整整齐齐,特别壮观。这是倭国打造的唯一一支全机械化部队,陆军本部给予了极大的期待。这让内藤正一豪气冲天。一个八路军 129 师而已,却让皇军损兵折将,看我内藤如何扭转局势。
侦察到骑兵集团的情况后,张大彪心中构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他马上发报,将计划上报给新一团,同时将营部两个排的侦察兵、各连的侦察排、炮连、机枪连的所有人,只带轻武器前往张家口。张大彪将派人在路上迎接。二营的营长黄志勇得知张副团长的计划后,被他大胆的计划惊呆了。他迅速命令所有侦察兵、炮连、机枪连包括各班的第一射手、轻机枪手和掷弹筒手,全都派过去。轻机枪手都是受过重机枪射击训练的,掷弹筒手也受过迫击炮操作训练的。即便不能帮助炮兵射击,配合炮兵总不会出问题。营地留下副营长陈少游主持,他亲自带队前往。一千多人坐上三十多辆卡车,在天黑后向张家口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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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行军,他们被张大彪派的接应人员接到。所有人徒步前进,卡车开回营地。张大彪这次是破釜沉舟,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连送他们过来的卡车也让战士们开回去。同时,新一团参谋部,刘铮带领一班参谋经过反复推演,认为这个计划的可操作性非常大,同意了张大彪的袭击方案。同时安排做好接应工作。直接命令陈少游密切监视大同的那个旅团,防止他们不顾一切拦截车队回归。
陈少游接到电报后,带领剩下在家的大部分战士和正在训练的矿工,将大同向东和向南的两条路上,各埋设了五公里长的炸药。现在的二营炸药有几百吨,可以放开量使用。这样,无论大同的鬼子向哪个方向,都会落入伏击之中。他安排好带队的两名连长各带一个排和矿工负责这两条道路,自己将剩下的战士全部组织好,准备在张副团长他们得手后,清理回团部的道路。
张大彪将排长以上的干部叫到一起,召开战前作战会议。他说:“二营长带领侦察连的第一、第二、第三排和二连、三连、四连的侦察排,袭击鬼子第四骑兵旅团的哨兵。我带领侦察连的第四、第五、第六三个排和五连、六连的两个侦察排,袭击骑兵集团第一骑兵旅团的哨兵。所有步枪手做好掩护,一旦偷袭失败,迅速消灭哨兵。消灭鬼子哨兵和鬼子值班人员后,两个侦察兵开一辆汽车。偷袭成功后,炮连的一、二、三排炮兵带领掷弹筒兵,到第四旅团停车场,找到他们的速射炮卡车,将旅团各联队的 37mm 速射炮全部在车上向后调整好,在车辆挪出后,守在通往后面鬼子宿舍的路上。”